她趕緊搬來椅子頂住門,又對外喊:「先不要驚動太妃和其他人。」然後進屋穿戴的嚴嚴實實。
外面的打鬥聲越發清晰,她心安下來,這種情況下,賊人只會想著如何脫身,是絕不會再做什麼了。
卻也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誰不想放過她?如果能抓住賊人審問一番就好了。
難道是她那位癱瘓在床的嫡親好祖母?可是她現在自身難保又羽翼盡斷,有什麼本事派人來害她?
難道她還有什麼潛在的力量?勛貴大多以軍功起家,又喜歡養暗衛,她又是前朝皇室遺孤,還真說不上來她掌握著什麼神秘的力量。
過了一會大概已經不危險了,玲瓏讓她開門,喬蘿打開門看到兩個護衛模樣的人在圍著一個黑衣蒙面人打鬥,院裡晚上值守的六個丫頭婆子都圍在正房門口,看樣子是擔心她的安全。
蒙面人明顯撐不住,看樣子想找機會逃走,卻被纏的死死的,看來沒有危險了,喬蘿也就放下心來。
只是她的院子晚上又沒有護衛,這些護衛是如何發現賊人的?難道是外面一路追蹤追了過來?
她心想這件事沒有查明之前,最好不要張揚出去,否則光是流言蜚語就讓人受不了。
就吩咐大家悄悄地各自進屋去睡,不許留在外面,有什麼事聽玲瓏的吩咐,不要驚動其他人,今夜大家辛苦了,明天會有重賞的,但是沒有她的允許誰也不許對外說一個字,否則嚴懲不怠。
近身服侍的都是聰明人,知道好奇心太強會送了命,也知道喬蘿賞罰分明不會虧了她們,大冬天誰也不想留在外面,就各自回屋去了,只留玲瓏服侍。
也幸好王府夠大,各個院子離的遠,玲瓏又是個聰明心細的,剛才大概彈壓著她們不許發出響動,所以倒也沒有驚動別人。
玲瓏進了門卻皺起了眉頭:「這屋裡的氣味好生奇怪?不如讓奴婢開窗散去?」
喬蘿想到睡的叫不醒的瑪瑙,心裡一驚:「難道是有人用了迷香?難道瑪瑙睡的那麼死?先別急,派人去喚牡丹,讓她聞聞什麼氣味再說。」
玲瓏派人速去喚牡丹趕緊過來,然後告訴喬蘿事情的經過。
她晚上和雪英在耳房值守,卻聽到外面有動靜,就趕緊起來,發現兩個黑衣人在圍攻另一個蒙面人,黑衣人應該是王府夜間守衛的護衛,蒙面人可能是盜賊。
她擔心喬蘿的安全,趕緊叫來值守的婆子讓她們不要發出響動,悄悄守住正房門口,也讓喬蘿不要開門,看到蒙面人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才讓她開門。
幾番打鬥之後,護衛終於生擒了黑衣人,喬蘿看到那個所謂的賊人面巾已被扯掉,被捆的結結實實,嘴裡呻.吟不已,想是受傷不輕。
她想過去看看賊人是什麼模樣,想知道他到底是賊還是誰派來的害她的,卻情知自己也問不出什麼,暗衛有的是審訊手段,還是交給他們審訊吧。
就招手喚來一個護衛,擔心別人聽見讓他進屋問話。
「這個賊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想幹什麼?你們在王府哪一處守著?是如何發現他的?他又是怎麼進來的?難道是從別處追進來的?為什麼不在院子外面擒住他,卻要追進院子來?」
小頭目遲疑了一下說:「我們不是護衛,是暗衛,每班兩人,每夜都值守在每位主子的院子裡,只不過我們自幼接受訓練,行動十分隱密,主子們不知道罷了,今夜恰好輪我們值守王妃的院子。
王府的暗衛一直掌握在歷任家主手中,如今還有八十多人,一部分負責輪流值守王府,一部分在外聽候調遣。
以前的老王爺覺得太平盛世,王府守衛嚴密,不會有什麼問題,又因為女眷眾多不方便,就只讓暗衛值守外院,內院並沒有暗衛。
五年前王爺臨上戰場前,曾經交待過我們頭領,內院也要安排暗衛,無論他能不能回來,暗衛都要一直守衛王府,護衛主子的安全。
無論王府諸人知不知道,有沒有主子安排,就不能忘記自己的職責。
暗衛隊也要按照以前的模式維持下去,最低不能少於六十人,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就如實告訴太妃,絕對不能斷了傳承,要與安平王府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