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輕點!」子陵眉頭一皺,胡茬下的臉一白,一張臉也冷硬了下來,因為疼。
顧小寧的眉頭都快打結了,「傷口都要和衣服長在一塊了,而且有潰爛的趨勢,你這兩天為什麼沒有說起過?」
因為他需要隨時保持警惕,還要保證顧家人不受牽連。
這也是他偽裝大鬍子的原因,畢竟,傳聞里,他可不是大鬍子的模樣。
子陵看著顧小寧一雙清澈漂亮的眼睛盯著自己看,當然是不會把這些說出來的,他隨意地擺擺手,笑著,「男人嘛,這點痛算什麼。」
顧小寧想起他砍柴的時候,力氣和精神看起來都好,卻沒想到他的傷口都嚴重成這樣了。
「不出血,就沒事。」
看到了顧小寧眼底里的擔心,子陵的聲音也柔和了下來,低低地說道。
「你必須好好洗一下身體,再把這些腐肉刮掉,再上藥。」顧小寧說著,也檢查過他手臂上的傷,也是同樣的情況,想著,她準備扒他褲子了。
顧小寧想的很純潔,只是想的傷,可某人就不那麼純潔了。
子陵的面色頓時青了一下,然後一雙內里含光的星眸就看著顧小寧,「我說丫頭,男人的褲子,可不是隨便亂扒的,你第一次扒我時,我急需上藥,但這一次?」
顧小寧的動作一頓,忽然就想起來,上次包紮他的傷口的時候,他裡面那條褻褲被撕的差不多, 也就是說,這幾天,他都是——
是光禿禿的。
然後又想到這廝這幾天裡頭什麼都沒穿的就在她家外面晃悠,顧小寧瞬間臉色也有些彆扭起來,放在子陵衣服上的手瞬間就收了回來。
看到顧小寧這立馬對他避如蛇蠍的樣子,頓時這心裡就不是滋味了,怎麼的他長得也是花容月貌,極為俊美的好吧!
子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摸到了滿手的胡茬, 眉毛又跳了一下。
「誰要扒你褲子!臭流氓!」顧小寧站起來,瞪了他一眼。
但是,那純情的紅了的雙頰卻是透出她心裡此時的尷尬。
子陵就坐在那塊石頭上,攤了攤手,聳了聳肩,就這樣看著顧小寧。
顧小寧在他這樣坦蕩自若的視線下, 越發覺得窘迫,她狠狠瞪了一眼子陵,「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子陵依然一臉無辜地看著顧小寧。
顧小寧忍不住跺腳,她自己都知道自己現在是惱羞成怒,「你死了最好!」
子陵看著她這一副嬌俏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但是,表面上還是維持嚴肅,「好好好,我死了最好,不過我死之前,幫你把這田墾好。」
「哼!」顧小寧順著台階下, 轉頭看向身後的這一片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