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民女還要種菜，伺候大人的事情，民女做不了的。」顧小寧一下跪了下來，聲音柔柔的，卻是非常堅定。
司馬束一聽就怒了，他脾氣本來就極差，陰沉無比，「你種菜都不願意伺候我？」
顧小寧便立刻解釋，「回大人， 民女種菜的事，事關民女和民女一家的姓名，還有，這鹽城百姓能否吃飽的問題，民女以為，大人也是覺得這件事極為重要。」
司馬束一聽到這個，便是皺緊了眉頭，沒說話。
聞人悟看了一眼司馬束，沒開口。
「你走吧。」司馬束站起來，披上了外衣。
聞人悟便將顧小寧帶了出去。
出去後，顧小寧是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聞人悟見這丫頭神情不好看， 脾氣看起來也要發的樣子，便也笑呵呵的沒再說話，回去的馬車上，又忍不住問，「你小時候，見過你外公和外婆麼？」
「沒有，難不成你見過？」顧小寧反過來問這山羊鬍子。
她倒是想從這山羊鬍子那裡獲得一些關於她外公外婆的事情。
「你怎麼連你外公外婆都不曾見過？」聞人悟一聽顧小寧沒見過她外公外婆，便又是來了精神，看著顧小寧的目光都亮了幾分。
奇怪……
「民女的外公外婆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顧小寧低著頭，是真的不想搭理這山羊鬍子。
但這山羊鬍子，卻是很有興趣。
「死了啊，死的還真是巧，那你娘有沒有說過你外公外婆叫什麼名字？」山羊鬍子又問了。
顧小寧隨口胡謅，「這件事，民女阿娘自然是說過的， 民女的外公名為程邦，民女的外婆名為蔣桂花。」
「……」聞人悟本來是提起了萬分精神打算聽這名字，結果，就聽到了這兩個字。
看來，這程梅，還真不是程雪梅。
聞人悟嘆了口氣，沒再多問。
回到宅子，宅子裡面只有程梅在家。
就連顧良和顧懷樹，都是去了田裡頭幹活。
「回來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他們呢？」程梅一個人在家閒得慌，見顧小寧回來，心情倒是好了很多，她看了看顧小寧身後是沒有人的， 便奇怪道。
「爹還有二哥，樹兒他們，都在田裡忙著呢。」顧小寧說道， 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娘，你燒水燒多點，天氣熱，一會兒他們下午回來的時候，鐵定各個渴的要命的。」
程梅點頭，「水都燒了呢，燒了很多，該是足夠喝了，從前在山上的時候，大家喝多少水，這次我就多燒三倍，都用那木桶子裝著。」
她指了指旁邊那木桶子。
顧小寧一看，見是兩個大澡盆子，頓時，「……」
「娘知道那是大澡盆，但是，這不是沒地方放水麼， 早上就讓葉勝他們幫我搬過來了。」程梅笑笑，「我都洗刷乾淨了的，等他們渴的時候，管這是裝在哪裡的水，能喝便成了。」
「阿娘，今天那山羊鬍子問我有沒有見過外公外婆，還問我外公外婆的名字，我便胡謅了一個，說外公叫程邦，外婆叫蔣桂花。」顧小寧把這事，告訴給了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