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阿娘告訴不告訴自己外公外婆的事,她是如何對別人胡謅的,卻是一定要告訴阿娘的,這讓阿娘以後被問起來,也好對付。
程梅聽到這話,果然是驚訝了 一下, 隨後想了想,什麼都沒說,「好,好,阿娘知道了,以後不管誰問,你都說,外公叫程邦,外婆叫蔣桂花。」
「好。」顧小寧自然是點頭答應。
官衙那邊,顧小寧走後,司馬小侯爺便是從榻上站了起來,問聞人悟,「那個顧小寧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為什麼對她如此在意?」
自己的這個幕僚,可是來歷 頗大,家裡幾代人都是兩榜進士,卻是不入朝為官,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做生意的,也有做人幕僚的,甚至,種田的也有,聽說還有開青樓,做殺手的。
而找上自己當初這個聞人悟,就是個對做幕僚感興趣的,而他挑主子是怎麼樣的,便全憑自己喜好。
當初,這聞人悟找上自己來的時候,他還懷疑這聞人悟是個騙子,可當查清楚聞人悟的身份後,他卻是震驚不已的。
他司馬家族, 可是在京城裡只是徒有侯爵的世襲之位,其餘的,在朝廷之中可是沒有職位的,也不參與朝廷之事的。
難得見到聞人悟感興趣的人,他如何不好奇?
可方才仔細觀察了那個替自己包紮傷口的菜小丫頭,卻是看不出任何出挑特別的地方,除了她長相秀氣了一點之外, 沒有任何優點。
而像是這般長相出挑的女子,司馬侯府裡面多的是。
「小侯爺可是知道大齊在十幾年前曾經有一樁轟動大齊朝廷上下的文字案?」聞人悟眼中閃爍著可惜之色,只要想起當年那樁文字案,他心裏面就覺得可惜,當初的大齊太傅程瀟義是多麼的驚才絕艷,在大齊,是積澱多年的底蘊世家,說毀了,就毀了啊!
當初,他的父親, 還在大齊程家做帳房先生呢!
依照他父親所說,當初,程家,就是有一個小女兒逃出來了的,他那不靠譜的爹還說過,那小女娃,就是他親自派人通知出去,救出去的。
「不知道。」
司馬小侯爺一聽什麼文字案, 就頭疼,那種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先生,我是大梁人,這齊國發生什麼事情,又與我有何關係?何況十幾年前的時候,我不過是一個幾歲的孩子,哪可能知道什麼文字案。」司馬束摸著自己的腦袋,實在是覺得頭疼。
聞人悟就是喜歡司馬小侯爺這孺子不可教的朽木的樣子。
主子的愚笨,可不就是襯託了他的機智聰明麼?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聞人悟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須,眉眼笑得賊兮兮的。
司馬束最是不喜歡聞人先生露出來的這種表情, 這令他覺得自己是朽木,不可雕也,「先生既然提了,那便說出來,讓我也知道一下。」
聞人悟看著司馬束那陰冷著的臉,心裡還是一怵的。
說起來,也是古怪,司馬小侯爺明明是不諳世事,十分單純好騙, 不不,是單純良善的,怎麼就長了這麼一張臉, 怎麼能做出這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