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來,直接來找她?
「是啊, 我看那位爺生的很是俊俏,婀娜啊, 你瞞著媽媽找了個金主兒麼?」老鴇子笑眯眯的問道。
這花婀娜如今是她們這的頭牌,她可是捨不得放她走的。
「媽媽說的是哪裡話,婀娜哪裡有什麼金主。」花婀娜笑笑,風淡雲輕的將這個話題撇過去,「既然是南將軍的人, 那婀娜便是簡單梳洗一下,整理一下再見那位爺,還請媽媽讓他等一等。」
「好。」
老鴇子不會拒絕銀子,尤其是花婀娜這棵搖錢樹搖下的銀子。
她下了樓,將花婀娜的話傳了過去,更是迎著他,將他帶到了三樓的一間雅間裡。
顧江河便坐在裡面, 喝著茶水,等著。
花婀娜簡單裝扮了一下, 穿了一件較為保守的白裙,然後才是過來。
她臉上帶著習慣性的笑容,推開了這間雅間的門。
「奴家遲來,讓爺久等了。」
花婀娜的聲音清麗婉轉,非常動聽,背對著門口的顧江河一聽,整個背都是僵直了一下。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手裡還拿著那隻杯子。
花婀娜看著顧江河的背影時,整個人感覺也被什麼刺激了一下,但是,這一眼,並沒有讓她認出什麼來。
因為顧江河的背比從前看起來更寬厚了,整個的人氣質也比從前更沉穩了。
花婀娜暗嘲了一下自己,覺得自己想多了。
她朝著顧江河翩翩而來,走到了他對面,「爺……」
花婀娜才走到對面,才看到顧江河的那張臉,才脫口而出一個爺字,整個臉上的神情就變了一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震驚。
她的臉白了一下,又紅了一下,又白了一下。
就像是自己的羞恥和 見不得人的樣子一下子都出現在了他面前。
花婀娜真的不想見到顧江河, 她寧願顧江河心裏面留下的印象,還是從前的那個逃亡的唱戲的花婀娜,而不是現在作為頭牌的自己。
顧江河的眼眸都幽深了,他的手裡還抓著那隻杯子,他盯著花婀娜看。
視線從她的臉一路蜿蜒著往下,默默地看著穿著白裙的她。
花婀娜忽然覺得這一瞬羞恥難當。
她一個秦樓里的女子,卻穿著代表純淨的白裙,這怕是最大的笑話來,她氣血上涌,什麼都不想做,只想衝出這裡。
她想著,人已經沖向門口,只是,走了兩步,就被顧江河攔了下來,因為措手不及所以,她甚至是摔倒在他懷裡,整個坐到了他腿上。
那樣子,讓她更加難堪了。
就像是秦樓的那些女人們慣用的伎倆一樣。
「放開我。」
「為什麼誰都可以,我就不行呢?」
顧江河認真地看著她,用很認真的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