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便這麼放過大小姐了?」碧色坐在歡喜的身側,撅了撅嘴巴。
還有段夫人!
那小姐的委屈,不都白受了?!
碧色替自家小姐覺得不值!
歡喜笑了笑,拿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放過她們了?」
「那小姐也沒有追究她們的過錯啊!」碧色理所當然道。
「可她們自己的心卻是已經亂了,不是嗎?」歡喜捧著茶杯,笑吟吟地抿了一口茶。
段夫人原本只是猜測姜妙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段家的,如今只怕是已經篤定。那是個野種了!
身為段家的掌家夫人,段夫人怎會容忍一個野種,占了長子的名頭?
可姜妙對自己的孩子卻十分在乎。段夫人敢害她的孩兒。便是在激怒姜妙。
姜妙可不是個好惹的,段府內的暗鬥這才是正式開始了。
不必她出手,那二人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我又何必髒了自己的手?」歡喜笑道。
何況要對付姜妙,少不得會算計到她肚子裡的孩子。稚子無辜,更別說那只是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她有自己的原則。
只是她不動手。卻也不會阻礙別人動手。
姜妙能不能度過這一劫,只看她的本事了。
自然——
歡喜唇邊的笑意漸漸變得涼薄,「便是她本事通天躲過了這一回,不是還有下一回嗎?」
她還得留著這條小蚯蚓,去引出更大的魚兒呢!
歡喜回到了將軍府中,莫夫人便打發了莫予安來給她告罪。
一同來的還有個和氣的老嬤嬤,在老夫人跟前將今日發生的事仔細說了一遍,又讓人將賠禮給抬了上來。
「雖說冤枉了安寧郡主的人是段夫人,不過到底是在莫府發生了這等事,莫府亦難辭其咎。還望老夫人和安寧郡主不要介懷,莫府的大門隨時為安寧郡主敞開。」老嬤嬤溫聲道。
莫府這是被段夫人給連累了,老夫人自然不好怪罪。
她擺了擺手,笑容慈愛,「罷了,不必特意來賠罪,莫夫人和莫大人都是極好的人,老身心裡有數。」
「禮不可廢。」老嬤嬤瞥了歡喜一眼,「安寧郡主。奴婢能不能單獨和老夫人說幾句話?」
歡喜抬眸望著老夫人,「祖母?」
老夫人朝著她點了點頭,歡喜這才是福了福身,和莫予安退了出去。
老嬤嬤的眸中難掩讚許和欣賞,老夫人見狀,笑容更是深了幾分,「是有什麼事,要私下同老身說的?」
「老夫人,恕奴婢冒昧。此事夫人千叮嚀萬囑咐,讓奴婢萬萬不能在老夫人跟前提起此事來。只是安寧郡主實在叫人心疼,奴婢不忍心。」老嬤嬤黯然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老夫人的心提了起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有人要害歡喜嗎?是誰?」
她猛地站起身來,面上滿是擔憂。
「老夫人先別慌,也不是什麼大事,安寧郡主能應付得來。」老嬤嬤連忙扶著老夫人,輕聲道:「只是今日這一事。夫人發現這其中還有貴府夫人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