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是燕氏幹的好事?!」老夫人厲聲道。
這個燕氏,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停下來?!
老夫人又羞惱又憤怒,只覺得將軍府的臉面,都被燕氏給丟盡了!
連莫夫人都看出來燕氏做了什麼,那豈不是說,燕京中有不少人在看將軍府的笑話?
這都什麼時候了。燕氏還要鬧到得多難堪!
老嬤嬤見老夫人臉色不對,心頭不免有幾分擔憂。
她扶著老夫人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茶。
待老夫人的臉色平靜下來後,她才是緩緩道:「老夫人放心,此事只有我家夫人知曉。也是我家小姐不像話,才能讓段夫人的陰謀有了施展的餘地。」
老嬤嬤娓娓道來,「原先是我家小姐收到了貴府四小姐的親筆信,才將貴府的三位小姐都安排到了一處坐著。姜大小姐來遲了些,姜二小姐和她爭執了幾句。叫外人以為她們姐妹感情不好,後來那一出,才是有人信了。」
「宜兒的親筆信?」老夫人的眉頭死死地擰起。
姜歡宜早前便已經失蹤了。莫唯肖收到的親筆信出自於誰之手,實在是一目了然了!
怨不得莫夫人會說,此事與燕氏有關。
老夫人沉沉地嘆了一口氣。「那老身便更不能收下你們的賠禮了。此事到底是因將軍府而起,你們夫人不怪罪,便已是寬容了。若將軍府還收下你們的賠禮,未免有些太不要臉了!」
老嬤嬤輕輕地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笑道:「瞧奴婢這張嘴!是奴婢逾越了,本不該說這些。這賠禮是夫人給安寧郡主的,至少安寧郡主是無辜的。」
何況,只有收下了這賠禮,才能叫段府那邊坐立難安,不得不向安寧郡主和莫府低頭。
莫夫人雖然為人和氣,可卻也不是個軟柿子。段夫人將這一盆髒水潑到了莫府和歡喜的身上,被人揭穿後扭頭便走。世上哪兒有這樣便宜的事?
「再者說,我家二公子和安寧郡主是朋友。」老嬤嬤笑著,看向了窗外的二人。
老夫人亦是抬眸望去,樹葉落了滿院,乾枯的枝丫下,歡喜踮著腳尖。摘掉莫予安發上的樹葉。
老嬤嬤恭恭敬敬地彎著腰,「賠禮奴婢已是送到了,奴婢便不打擾老夫人歇息了。」
老夫人面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老嬤嬤退了出去,莫予安卻沒跟著離開。
老夫人叫來任嬤嬤,「你說,莫府這是什麼意思?」
任嬤嬤站在老夫人的身後,力道得當地給她捏肩膀,「依著奴婢看,莫府既然有心想要給三小姐出氣,老夫人又何必為難?」
「我是怕,莫府對歡喜……」
「老夫人,三小姐心裡有數的。」任嬤嬤還是很信任自家三小姐的。
三小姐是個有主意的,既然她沒拒絕莫府的賠禮,必定是有自己的緣由。
老夫人一想,倒也是這麼個道理了。
她揉了揉眉心,吩咐道:「讓人去給燕氏傳句話,她身體不好,便在院中養著。」
這是要關燕氏禁閉的意思。
任嬤嬤點頭應下,「是,奴婢馬上讓人去正院一趟。」
屢次三番地對三小姐出手,夫人這是觸到老夫人的底線了。
若非是看在燕氏是皇室公主的份兒上,只怕老夫人是恨不得將燕氏給休回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