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證據確鑿,甚至已經死無對證了。
聖上一陣啞然,燕氏雖是刁鑽,可卻也沒有說錯。
他們手頭上有的是燕氏豢養私兵的證據,卻不是燕氏與秦人勾結的證據。
「無論你做沒做,將軍府皆是不能留你。」姜肆開口說道。
燕氏捏緊了拳頭,盯著站在一旁的姜肆。
她的眸光中滿是不甘和怨恨!
姜肆一早便想擺脫她了吧?如今她豢養私兵的事,已經被捅到聖上跟前了。少不得要受到懲罰。
燕氏恨得牙齒都要要出血來,狠狠道:「姜肆,你休想擺脫我!我是你的夫人。我為你母親侍過疾、為你父親守過孝,生下了兩個女兒,你不能休了我!」
她並未犯了「七出」之罪。姜肆憑什麼休了她?!
姜肆的目光漸漸變得涼薄了起來,他用一種全然陌生的眼光盯著燕氏看。
燕氏在他的注視下,幾乎無處遁形。
可她死死地咬著下唇,動也不動的與姜肆僵持著。
「母親並非觸犯七出?」歡喜忽然輕笑了一聲,「妒、多言、竊盜……母親分明是一下子便犯了三條啊!」
燕氏臉色猛地一變,「姜歡喜,你給我閉嘴!」
「妒忌,母親認吧?這麼多年來,母親不容許阿爹納妾,自己卻又再不能生育,母親這是在絕姜家的後啊!」
「多言,挑唆親族之間的關係。這母親更是得認下了!若非是母親,我與宜兒的關係亦不會勢如水火。親姐妹尚且如此,更莫說旁人了。」
「竊盜——」歡喜的瞳眸轉了轉。
燕氏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歡喜抓住了如此多的把柄。
她的嘴角忍不住又溢出了一絲鮮血,「我堂堂燕國公主。難不成還會去偷東西?姜歡喜,你少在這含血噴人!」
「盜竊魂燈,不算盜竊嗎?」歡喜唇邊的笑意愈發地明媚。
燕氏心頭一驚,魂燈的事……她怎會知曉?
「很奇怪,我為何會知曉,對吧?」歡喜慢慢的走到燕氏的跟前,目光清明,帶著薄怒,「我本也沒有懷疑到你頭上的。可阿爹若當真不在了,依著你的性子,根本便不會再盤算著來算計我!」
起初她亦是被糊弄過去了,畢竟當時燕氏卻是露出了心如死灰的模樣,甚至悲傷之下,將魂燈給砸碎了。
後來燕氏卻又重新開始算計她,她才意識到這是燕氏的陰謀。雖然不知曉她是如何將魂燈給換了出來的,不過當時燕氏要砸碎魂燈,應當是怕她拿著魂燈找上智明大師。
如此一來,燕氏的計謀便早早被暴露了。
「還有,若是阿爹當真不會回來了,依著你對宜兒的寵愛,你早便將宜兒接回來了。」
種種樁樁,皆不過是再細小不過的東西,若是不注意,很容易便會忽略了過去。
好在,歡喜是吃過虧的。心中對燕氏的懷疑,從未就此放下過!
「母親是不是又想要證據?屬於阿爹的那盞魂燈,還藏在你的房中吧?」歡喜輕輕笑道。
燕氏將嘴裡的濃血吐出來,「那又如何?」
「母親替祖父守過孝不錯,可阿爹也沒說要休了你,而是要和離。祖父也曾說過,姜家世代不得背叛燕國。母親是姜家的媳婦兒,豢養私兵便是大逆不道之事!聖上英明,不會留著你為禍將軍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