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瞧元琴越來越順眼,反正兒子不曾娶妻,有空便說起元琴。
「你瞧瞧她,一大盆的衣裳轉眼之間便洗完,晾曬好,同時洗得乾乾淨淨,可想而知。她的手勁有力。
如今的她穿著簡樸,可是依然覺得光彩照人,可見她本來就不是天生麗質,再加上模樣好身材高挑,方方面面,可是勝過無數人啊。
爹也是為了你著想,不希望你會娶錯了人,要不然等到往後,受苦的日子可多著呢!」
兒子不聽他所言,給他過完生日之後便慢悠悠地回去,但是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對於父母的安排。他從未想過不反對。
但是突然的想起,此處有著葉曉瑩的影子,心中不免陰沉,不再開口。轉身離開了。
高老頭知道他的心思,雖然他在竭力的忘卻往事,可是感情的事情深入骨髓,不是他們想要忘記也能夠忘記的。心中倒也坦然。
兒子走後,立即推開房門來到院中。
院中打掃得整潔如新,葉曉瑩在此已然是纖塵不染,元琴來了之後感覺家具鋥鋥發亮,雖是簡樸,卻是令人心情愉快。
只不過此時並不見元琴的身影,倒是李鐵柱的房中似有了動靜,與此同時方夫子和寒月老人不約而同地走了出來。
一個一個擰眉不解地說道:「李鐵柱不是答應上街買紙嗎?我在此還要寫字呢,等了老半日了!」
方夫子嗓門更亮,「李鐵柱不是說今日要給我一篇文章,我特意早早地前來,半日過去,別說文章了,連一張紙也不曾瞧見。」
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望向李鐵柱的屋子,裡面發出怪異的聲音,並且光天白日之下居然緊閉房門。
一切看來都極為可疑。到底如何?個個不覺地靠了上前。
葉曉瑩不過昨日離開而已,李鐵柱就耐不住寂寞了。不行,此事不得令第三人得知,想起她臨走前的囑託,家醜不可外揚啊。
元琴好好的姑娘,為何非在呆死在李鐵柱的這顆歪脖子樹上呢?他家的毛娃多好,憨厚能幹。
腦中電光石轉,也不知從何處生來的勇氣。他立刻攔住了兩人,陪著笑說道:「老位先生請止步,他們嘛,不過是商議事情而已!」
瞧著倒有幾分相似,也許一言不和正在打架呢,反正李鐵柱也不會吃虧,不會耽擱他們的事情的。
神情鬆緩下來之後,他們互視一眼,瞧著方夫子笑得怡然,寒月先生瞪眼道:「哼,等下先去買筆墨!」
「誰說的,先寫好文章我好回私塾呢,誰像你,天天找藉口來這兒打秋風!」
裡面的事情不曾明了,他們兩人倒吵了起來,簡直大為出乎高老頭的意外,可是也正恰可以令他先一探究竟。
他悄悄地上前,推開門的一條縫隙,張圓了口半天合攏不上,驚恐得說不出話來。
「不,不是他見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