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將軍和丞相針鋒相對。
丞相朗聲說道:「皇上,災民流竄入京都是大事。若是開了先例,讓他們占據城中的角落,一來影響風貌,二來唯恐滋生禍端啊!」
近來北邊鬧了災荒,百姓們流離失所,拖家帶口地來到了繁華的京都,若是以此將他們拒之城外,怕是會死傷無數擾亂。
將軍沉聲說道:「皇上向來以仁義治天下,他們只是難民,並非亂民。若是將他們逼至絕境,往後不堪設想啊!」
「那些人小小的災荒便想著逃脫,來到此處滋生是非。理應將他們趕回去。」
皇上劍眉緊蹙,望著底下的兩位大臣,抬手說道:「你們的提議各有道理,就讓流民在城外逗留幾日。以朕的名義開賑災!」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立即異口同聲,喧聲動天。
兩個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下朝之後立刻轉身離開。幾乎同時跨出大殿門。之後你擠著我,我擠著你,非要令對方落在身後。
眾大臣瞧得目瞪口呆,今日的兩人倒像是兩個鬥氣的小孩,瞧著他們個個忍俊不禁,卻不得不掩飾,臉色的表情頗為怪異。
將軍被撞之後眉頭豎起,丞相早有準備並未退讓,指著將軍說道:「你的兒子搶走了我的女兒,趕緊歸還,若不然,定會再鬧到季府!」
「你將我的兒子打得皮開肉綻,這筆帳早晚要算!」個個紅了臉,瞪大了眼睛,互不相讓。
眾大臣連忙上前勸說,二人怒氣沖沖地哼的一聲。轉身離開。將軍擔心季晏之,急急地往回走。
老爺上朝,夫人更是肆無忌憚來到門外,裡面悄無聲息,隱隱地傳來藥的濃濃的苦香味。以手帕掩著鼻子,緊蹙著眉頭。
丫鬟們勸道:「味道著實難聞,夫人還是離開吧,裡面情形如何。讓奴婢前去!」
抬起的手微微地垂下,夫人上前幽幽地說道:「這可是我最為期盼的一幕,若是不親自前去豈非可惜?」
讓人上前將門推開,葉曉瑩才剛剛醒來,被強烈的光線灼得睜不開眼睛,許久之後才見到春風滿面的夫人。她的臉龐上神情古怪,似笑非笑,目光瞬也不瞬地直望著她。
陰沉著臉,葉曉瑩轉過頭,緊握著季晏之冰涼的手。
季晏之依舊昏迷著,嘴唇乾裂,面色難看。夫人上前搖頭,嘆息著說道:「往先的他可是壯得像頭牛,嘖嘖,到底還是血肉之軀,不過表象而已,哎!」
嘆息地望向葉曉瑩,眼眸帶著幾分憐惜,「瞧著你年紀輕輕,倘若守寡,還有幾十年啊,日子可真是難熬呀。
倘若願意,我現在讓季晏之給你一封休書,往後也可以改嫁,不必背上剋死了丈夫的惡名。「
葉曉瑩和氣得渾身亂戰,眼眸陰沉,聲音寒冷如冰,「晏之還不曾死去!」轉而恨恨地望著她,「你說這些話不怕老爺聽見嗎?」
季晏之雖是傷重,昏迷著,她為何認定人難以活轉過來?
「是呀,你倒提醒了我,很快老爺便下朝歸來,白髮人送黑髮人,真是可惜了。不過嘛,你若是不速速離開,等到老爺歸來,恨你害死他的兒子,想來此處並無你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