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陳曗的那個眼神傷到他了,他西子捧心似的嗷嗷的叫了兩聲,「你那是什麼眼神!」
「你我好歹也是多年好友,我為了你出生入死、四處奔波,你就是這麼對待好友的?你你你......你也太重色輕友了!」沒錯,就是重色輕友!
溫良玉與他年齡相仿,脾性相投,在他還是王爺之時,一次偶然他畫了一整套首飾圖,為此他聽說汲州珍寶閣的女子首飾做得極好,便特意去汲州一趟,也是在那裡他結交了溫良玉,並知道了珍寶閣是溫氏產業。
從那之後,兩人便成了好友。
後來,他成了太子,又坐上帝位,但待溫良玉依舊如以前,這也讓溫良玉願意為他出謀劃策,成為他的助力。
陳曗不理會對方的激動情緒,只再次對上他的眼神,示意他趕緊的,別磨磨蹭蹭了。
溫良玉:.......
見此,溫良玉還能怎麼辦,只能聽他的唄!
萬一自己在多說一句話,對方一生氣就把自己卡擦了,拿自己豈不是......沒命了!
想到這兒,溫良玉頓時感覺一股寒意從背脊傳來,迫使他搓了搓手臂,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知道了,急什麼急」,這才開始為韓安樂把脈。
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韓安樂的脈搏上,隔著繡帕,還是能感受到脈搏微弱的跳動。
把脈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溫良玉就收回了手。
見他這麼快就收回手,雖不懷疑他的醫術,但陳曗還是不免再讓他看得仔細些,「這麼快就好了?你在給她仔細看看.....」
這話剛落下,溫良玉就朝陳曗投去一道「你居然敢懷疑我醫術」的眼神。
若不是這人是一國之君又兼是他好友,換了旁人敢如此懷疑他的醫術,那一定會讓那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怎麼說自己也是醫聖他老人家唯一傳人,這一身醫術還能有假不成!
溫良玉不滿的冷哼兩聲來表達對他剛才懷疑自己的控訴。
「還看什麼看!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心悸而已,還能難住我不成。」不過,看在他只是過於擔心心愛之人的份上,溫良玉暫時就不跟他理論了,只是話里還是帶著一股醫者不容被人懷疑的桀驁之氣。
從初在四季屏風拐彎處見到傳說中的珍妃娘娘,溫良玉就仔細端詳了她,她面色不似正常人紅潤,明顯就是氣血陰陽虧虛,體虛久病之人。
加之方才的把脈,更是確定了他心中的想法,從娘胎裡帶出來的體虛之症,方才把脈更是確診了她生來就有心悸,許是自己的那一番話刺激到了她,讓她一下接受不住而咳血暈倒了。
「珍妃娘娘沒事兒。」看好友實在是擔心心愛之人,溫良玉決定給他一個安心的話,「娘娘素來有心悸之症,許是我方才的那一句話刺激到她了,痰飲瘀血阻滯,心脈不暢,引起以心中急劇跳動,驚慌不安而暈倒,不過好在瘀血被吐了出來,也算是好是。」
「大概.....等一會兒她就會醒.....」溫良玉這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倒在陳曗懷中的人兒微微睜開了眼,幽幽轉醒。
溫良玉下顎一抬,提示好友,「你看,這不就醒過來了。」
聽溫良玉這麼說,陳曗低頭,果然看懷中的人兒幽幽轉醒過來。
「樂兒,你醒了!」見到樂兒醒來,陳曗驚喜的像個孩子緊緊地抱住她,渾然忘記了對方才剛醒來,需要呼吸。
也忘記了這個宮室里還有個超級大大大的夜明珠,亮得很。
「咳咳.....三郎,你.....先放開我。」在陳曗懷中的韓安樂,雙手緊緊攀著他的脖頸,有氣無力的說道。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也讓沉浸樂兒醒來的歡心之中的陳曗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