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好似抱她有點緊,讓她呼吸不過來,陳曗快速的放開她,將她扶起來,坐好,隨即又給她輕扶背部,讓她緩緩氣的同時,又不斷地在心裡自責,怪自己莽撞了。
在這個宮室里,明明有三個人,,可偏偏卻感覺只有兩個人。
在一旁做超級大大大夜明珠的溫良玉看著他們兩人再次無視他,心裡冒出了好大一波酸水。
看著兩人視若無人的秀恩愛,溫良玉暗暗想著,是不是自己也該回去娶一個妻子回來了?
這身邊有了心愛之人,果然是不一樣。
以前未見到韓安樂之人時,他還在想,令自己好友心心念念的女人到底長何模樣,如今見到了,他倒是有些明白了。
病弱如西子,弱柳如風,大約說的就是眼前這位珍妃娘娘了。
可也因為她的病弱,使她不施粉黛就是清麗嬌弱美人,穿上素色衣裳便是出塵如仙。
這樣一位嬌弱美人,哪個男人又不愛呢,不憐香惜玉呢!
便是換了他自己,也禁不住被她吸引,忍不住想將她捧在手心裡小心翼翼呵護著。
意識到自己的這種錯誤想法,溫良玉趕緊轉過身背對著他們,一遍遍念著「兄弟妻不可欺」。
等到他再次轉過身,對面那兩人已經卿卿我我完了。
「陛下,」話鋒一轉,溫良玉神情一變,變得正經嚴肅起來,「潯陽縣縣令該如何處置?」
在與陳曗私下相處下,溫良玉一般是喚陳曗為靜之,而在談正事時就喚他為陛下。
聽到他的問話,陳曗也迅速收斂起了和韓安樂在一起談笑時的神情。
陳曗抿唇,不發一言,面色肅然,看得坐在他身邊的韓安樂也跟著心有戚戚緊張了起來。
她還從未看過這樣的三郎,在她的印象里,三郎往往都是帶著笑的,即便是在她自請閉宮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過。
望著三郎,韓安樂微微皺眉,心有疑惑,暗道:到底出了何事,讓三郎出現如此神情?
她又朝溫良玉看了看,見他也面上出現了嚴肅的神情,而不再是溫潤如玉的樣子,不禁令她有些好奇。
剛剛聽溫良玉提起潯陽縣縣令,莫不是潯陽縣出了何事?
縱使韓安樂再怎麼好奇,但她此刻也沒有出聲打擾兩人,她起身悄然無聲的往四季屏風內走了過去,屏風那邊是休息處,有一床一榻一案,作為皇帝寢居來說可是很簡潔了。
韓安樂環顧了四周,在那床頭牆上還掛著一副人物畫,進入居室,一眼看見的便是牆上的那幅畫。
遠遠的從畫面上瞧著倒像是畫的一位青衣女子,手拿團扇在夜色里撲瑩,女子周圍滿是螢光灼灼,剎那間誤是天上下凡的仙子滯留人間。
韓安樂目光停留在那副畫上,忍不住走近了看,只她一走近看去,便被那那副畫上的女子所吸引。
並不是女子有多美,而是從她的形上,韓安樂好似猜到了畫上的女子是誰。
至於這幅畫是誰畫的,韓安樂不難猜,從畫風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雖然三郎自小便跟隨著安王爺習畫,但他在畫上自有一番天賦,早早就出了師,是以這幅畫出自誰之手除了是三郎也就別無他人了。
韓安樂回頭隔著屏風望了三郎一眼,眸光淚濕,這幅畫什麼時候畫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在沒有畫中人到場而想要將一個人畫得惟妙惟肖,只能說明他將這個人刻入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