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問嗎?」周沫說,「當然是你去哪我去哪,不然以你的脾氣,誰能受得了你。」
童彥猝不及防地攬過周沫,在他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沫沫,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愛死你了!你放心跟著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周沫嫌棄地在臉上抹了一把,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童彥高聲對酒保喊:「再來三杯Negroni !」
周沫攔他:「喂喂喂,你不要喝這麼多,酒品又不好,到時候耍酒瘋我可弄不了你。」
「老子今天就是要不醉不歸,我算是想開了,憑什麼他姓蕭的就得給我戴綠帽子,我也要給他戴,一天一頂,不帶重樣的,你,你排第一!今天晚上,你不跟我走,那我就跟別人走。」
已經開始說胡話了,這小子真的是喝多了。周沫奪過他的酒杯:「好了好了,我跟你走,求求你別喝了,不然一會既吃不上豬肉,也看不見豬跑了。」
童彥沒有去搶周沫手裡那杯酒,把桌子上的另外一杯乾了,喝完還把酒杯在周沫面前搖來搖去地示威。
冰塊在燈光的照射下變得五彩斑斕,童彥忽然沒頭沒腦地問:「沫沫,你覺得我要求他保持忠誠有錯嗎?」
「為什麼有人說要求男人一生只與一個人發生性關係是違反人性的?」
「他起碼可以選擇結束以後再重新開始吧?」
「我到底哪兒不如那個小模特?」
「是不是我的價值只剩下設計師這個身份了?」
「我原來明明那麼愛他……」
周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些問題,山盟海誓海枯石爛是言情小說里才有的橋段,而他們這群人從不敢輕言未來。
他把喝醉的童彥從椅子上扶起來:「走吧,酒吧有代駕,我送你回去。」
童彥嘟嘟囔囔地跟著周沫走到門口,周沫讓他坐在台階上等一會,他和代駕去取車。
童彥酒量並不好,Negroni又後勁十足,他坐著都像個不倒翁。就在童彥搖搖晃晃的時候,一個好聽的聲音從他頭頂上方傳來:「嗨,需要搭車嗎?」
童彥抬起頭,把脖子仰到了一個相當難受的角度才看到這人的臉。
這一看,就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