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彥還欲辯解,那邊倆人終於掐完了,魏識塵拿起一瓶大可樂給大家倒上:「哎哎哎,我說兩句啊。」
許十安瞥他一眼:「屬你最小了,輪得著你說話嗎?」
魏識塵馬上改口:「我代表我們家周老師說兩句總可以了吧。」
童彥十分懷念館子裡濃油赤醬的味道,說:「你別代表了,趕緊說,說完我好吃飯,我在村兒里天天吃自己炒的菜,都快吃吐了。」
魏識塵說:「今天,我們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歡迎童彥老師重回社會,聽說在村兒里改造得不錯,已經能夠熟練地切土豆絲兒啦!」
「能說點有用的嗎?」許十安打岔。
魏識塵慷慨激昂地說:「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我們永遠都是你的親人,不管未來要面對什麼,我們也永遠是你的後盾,有我們在,童老師永不孤單!乾杯!」
童彥感動得鼻子發酸,最近這段日子,都是這三個人在照顧他,陪伴他,他哭也哭了,鬧也鬧了,愛也愛了,笑也笑了,怎麼著也折騰夠了吧。
四支杯子碰在一起,叮噹一陣脆響,深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晃,童彥說:「我愛你們,乾杯!」
飯局結束的時候,魏識塵又假借抽菸把許十安叫到了一邊:「誒,我問你,你跟童老師什麼情況?」警察的直覺讓他從兩人的眉來眼去中發現了一絲端倪。
許十安神秘一笑:「你說呢?」
「搞定啦!」
「那必須的。」
「怎麼搞定的?」
「沒辦法,個人魅力太大,你可愛的童老師做夢的時候都在想我,一不小心說禿嚕了嘴,被我聽見了。」
牛逼還是要吹一下的。
「哈,我說嘛,我剛才都看出來了,童老師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
「他原來看你的時候各種隱忍克制,現在看你的時候就是各種喜上眉梢,感覺全北京的喜鵲都讓他踹懷裡了。」
許十安看看正在跟周沫說話的童彥,如果真有那麼多喜鵲,那他們倆怎麼著也得一人一半兒吧。
這邊倆人在開小會,那邊童彥和周沫也沒閒著。
周沫說:「我問你,『老許』是怎麼回事?」
「啊?」這麼個小小的稱謂改變都逃不過周沫的耳朵嗎?童彥不好意思地說,「就在一起了唄。」
周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