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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波詭雲譎(1 / 2)

「那你到底要如何?」白韞玉慍怒言道,「你們都瘋了嗎,仙門瘋了嗎?還有這些老不死的傢伙們!他們敢這樣做,就不怕聖帝會燒他們滿門嗎?」

「本王和白少主在某些地方有一樣的觀點,我覺得他們都瘋了,包括你父親。」狐玉琅淡淡地放下手裡的杯子,「可是我沒瘋。所以,白少主,你要不要和唯一一個沒瘋的人合作一下,挽救一下這個已經病入膏肓的大隆帝國。」

數日以來的隆天,都壓抑著一股波詭雲譎的潮湧。先是懸松樓慘案,緊接著霸相之女墓貴子遇襲,再就是苗家張夫人暴斃家中,一連數個案子,讓天都府里人人自危,光是告病的執記就達數十個。伍兆尹每天裡都心驚膽戰地跟在疏紅苑的大爺們後面為他們擦屁股,寫記錄,真是再也沒有比他憋屈的正四品高官了。

「陳大人,那王儒多年前就被三斬院逐出師門了,您看要不要先去查查撈星門的?」伍兆尹跟在一個身著紅黑制服的高大男人身後,有些緊張地看著對面的高樓。那樓里就是三斬院在隆天的分理殿,由於青藤試的原因,裡面現在據說還有他們的掌門人在內。

那高大男人轉過頭來,刀疤斜穿的臉有些猙獰,再加上冷冷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更為瘮人:「伍兆尹如果擔心會得罪三斬院的公掌門,大可不必。」他頓了一下,看著對面一群身著疏紅苑的特吏已陸續從裡面搬著東西走出,站起來說:「走吧,還需要伍兆尹來清點一下逆賊的文書呢。」

逆賊。伍兆尹精準地把握住了這兩個字,還沒等考慮完全呢,只聽砰一聲巨響,對面數層高樓已經炸了個粉碎。於是他面色更加慘白,卻不得已帶著身後的一幫文記跟上前面那個陳大人。

被疏紅苑清點出的文書相當細緻豐富,甚至不需要他們的文記怎麼整理,上面詳細地寫著三斬院如何收了苗家的靈石,派出王崢鳴要在青藤試上殺掉墓麼麼,更為詳細地記載了三斬院如何夥同戍城苗家買兇扮演異陸之人和墓貴子在懸松樓暗殺苗小五爺的,包括後來買通那個李金,包括後來殺人滅口的張夫人……以及,所謂被逐出門的王儒正是王崢鳴的親兒子,而他被逐出門不過是三斬院為了在外面幹些黑活罷了。所以,墓貴子遇襲也是三斬院的手筆。

可伍兆尹明明還捕捉到另外一個信息。游一山也死了,樞星台的簿尹,可是根本沒聽說啊?他看得心驚肉跳,正偷偷地想把那張小箋撕下藏起……「伍大人。」陳大人的聲音淡淡地在他身後響起。伍兆尹登時後背都涼透了,慌忙轉過身來,那小箋也藏在了儲物袋裡。

「相爺,伍列諸如您所料去了司律庭。」陳鷺躬身沉聲道。「嗯,不錯。三斬院也好,苗家也好,這些小魚小蝦收拾乾淨了,也該釣兩條大魚了,不然怎麼對得起我家麼麼受的這般委屈。」汪若戟撒了一把肉食扔在地上,看著一群樣式各異的異獸來覓食,伸出手輕撫啾啾的角。

「天狐族渾水摸魚也摸得差不多了,你帶些人去敲打敲打。至於臨仙門,就交給麼麼去禍害吧。」陳鷺愣了一下,沉默了半天,最後一咬牙上前一步躬身肅道:「相爺,您是不是對貴子苛刻了些?這些不過是明面上的刀槍棍棒,萬一哪天暗地裡那些老頭子真下死手,可不是一隻猼訑就能將她救下的。不然,您就讓我安排幾個兄弟暗中保護一下貴子吧?」

汪若戟挑眉看他一眼,倒是笑了。「雖然我知道這丫頭這些年暗地裡挖我疏紅苑不少人,但是倒不知道,連你都倒戈了?」撲通!陳鷺一下跪倒在地,面色鏗然不變,「相爺,陳鷺是要陪您走刀山過火海下十八層地獄的,您這話,還不如給我一刀痛快。」

「你看,我就說陳鷺你什麼都好,就是不像封小子一樣討人喜歡。」汪若戟失笑,望著他說,「這幾年你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有感情也是應該的,可是這孩子長大了,也總該磨礪磨礪。更不要說,她總歸也還是我的女兒。去吧,通知一聲赫連蒼煜,就說火候可以了,該加薪柴了。」

數日後。墓麼麼出神地望著面前的疊翠鳥喙琉璃盞,「貴子,相爺說,讓您在霸相府里設宴雲絲會。」

「我爹是不是有病,我這身子骨剛好,就這麼讓他來禍害?」墓麼麼冷笑著把那精美的拾環盞扔到一旁,繼續坐在桌上描著那異常古拙難懂的丹方。輕瑤輕笑一聲,繼續幫她研墨,「相爺還說,大管家那兒給您簽了五千靈石隨您支使。」

「那我們還等什麼?」墓麼麼啪一聲把筆扔到了筆架上。「這是您要宴請的名單……」輕瑤遞給她一張帛紙,「相爺都已經幫您下過帖了。」墓麼麼視線從那名單上一掃而過,說:「我就知道,想從我爹那兒賺幾個錢比登天都難。」等到輕瑤退下,墓麼麼長長嘆了口氣,撐著下巴側過臉來,視線悄悄攀上角落裡靜靜站著的人。若不是他周身氣息太過冰冷,怕是尋常人也不過把他當成一件擺設罷了。覷了他一會兒,墓麼麼眼眉間的幾許愁色緩緩舒展,瞳色都清亮了不少。

「染霜……」她站了起來,拖長的尾音那般酥軟。染霜似剛從入定中醒轉,微微動了下身體。「我忽然想起來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墓麼麼走到了他面前,伸出手來挑起他的下頜,動作輕佻,笑意涼薄。「嗯。」他只是低低應聲,沒有太大反應。她倒一點也沒被冷落的感覺,興趣盎然,踮起腳尖湊近他,輕柔的呼吸似羽絮一樣輕輕自他頸間拂向頰邊,又落在耳旁。

「今兒天氣不錯,可我心情並不好。想來想去也沒個解悶的法子,不如你……」她停了下來,指尖若有若無地滑過他的胸前,一雙睡鳳眼的睫尾如狐挑著。「把衣服脫了吧。」染霜靜佇不語,久久。

叮嗡!他身後的盛蓮盤蔓落地柵架,被他朝後趔的一步撞倒在牆角。他慌忙伸手去扶,可剛伸出手就被墓麼麼一把扣住了手腕,朝前又逼近兩步,將他抵在了牆角。砰!那柵架應聲而倒。他再次後退一步,直到觸及冷硬的牆面。

「逃什麼?」墓麼麼又朝前逼近幾分,於是他迫不得已繃緊身體,高仰下頜避開她視線。見他這般反應,她笑顏更悅,手指不老實地一路下滑,他果然更加緊張,緊緊貼在牆上。

「唔。」自他喉里湧出些顫音。可墓麼麼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更加過分,朝前緩緩傾身,將他堵得無路可退。「扇……」染霜試圖朝旁邊躲開,可話音還沒說完,她右腿猛然一抬。於是他未喊出的字眼一下卡在了喉嚨深處,連同整個身體一起僵死無聲。

「再讓我聽見那兩個字,下次出現在這兒的就不是我的腿了。」她唇掠過他的頸窩,宛如秋日裡蘆葦絮絮。「我不是說了,讓你把衣服脫了。」他半天無話,還不等他開口,啪一聲,臉上一涼,面具就掉在了地上。「怎麼,我的話不聽了?」墓麼麼仰起臉來。他還是固執地高仰著下頜,雋秀的線條自他胸前微露的鎖骨一路爬升。

她嘆了口氣,道:「也罷,是我自己想多了,我以為但凡我讓你做的,你絕對都會做。」久久,他從牆上直起身子,仍是一聲不吭,手緩緩地落在衣襟上。高襟的領口,有兩顆並不是很複雜的盤扣。兩顆扣子啪啪解開時,鎖骨下可見瑩潤的濕氣。墓麼麼眉眼彎彎,反而朝後退了兩步,乾脆拉開椅子坐下,手倚在桌上望他。

窣窣聲愈烈,他已褪去了上衫,露出精赤的上身。「身材果然不錯,肌肉勻稱。」她倒是個合格的看客,可適時發出的稱讚,卻讓他剛剛將上衣褪到手臂上還未來得及完全脫下的動作戛然停住。「繼續。」他垂下臉去,手放在腰帶上半天也沒有動作。「害羞了?」墓麼麼輕描淡寫地說道,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既然如此,那算了。」染霜瞬間如釋重負,隔了這麼遠,墓麼麼都聽見他長長喘出一口氣來。她解開內室珠簾的抽繩,滾玉的魚珠嘩啦啦撞起一片叮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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