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間之時,夏馥蓉便聽過許多關於石俊淵的傳聞。對於石俊淵不理國事,民間有傳聞說,石俊淵不理天下事,乃是昏君。
可也有人說,他是深藏不露,讓石鴻文在前面主青岩國之事,自己卻在暗箱操作。
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夏馥蓉早已分不清,也不想知道得太多。
站在一邊的歌姬,此時見著夏馥蓉得了石俊淵的喜歡,心裡頓時那是恨得牙痒痒。
就在不久前,石俊淵還在這大殿裡尋著自己的歌聲,這下子,倒是讓夏馥蓉的一支舞給勾了去。
大殿之上,當著李嫣然和華若曦的面兒,石俊淵一把攬過了夏馥蓉的纖纖細腰,繞有興致的道了句:「走,外頭正是百花爭艷的時候,與朕一同去賞賞花吧!」
要說別的本事石俊淵沒有,這撩撥女人的本事,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及得上石俊淵了。
夏馥蓉看了李嫣然一眼,向她投以疑問的目光。才入宮廷,即便是石俊淵的多看自己兩眼,夏馥蓉也得十分小心的應付著。
她可不想如此糊塗的得了石俊淵的喜歡,卻成了後宮裡的眾矢之的。在這大殿裡,夏馥蓉得罪了誰,也不能讓李嫣然這個皇后娘娘不高興了。
李嫣然微微頷首,輕輕挑了挑眉梢,對於這種事情,她早便已經看淡了。石俊淵是個風流多情之人,今日喜歡這個,明日說不準又看上其他什麼他。
這些女子,能不能得石俊淵的寵幸,這寵幸能維持多久,就看這些二八年華的姑娘們的造化了。
「既然皇上讓你陪著賞花,你就去陪著皇上吧!這任何事情,都不如皇上高興重要。」李嫣然淡然的一個笑容,才讓夏馥蓉高高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夏馥蓉向李嫣然施了一禮,便跟著石俊淵走出了大殿去。
走在花園兒的小路上,滿園兒里的花奼紫嫣紅,爭奇鬥豔,這是夏馥蓉在定北沒看過的。
自此以後,這宮裡的人都以為,新入宮的舞姬得了寵。可只有夏馥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這顆心,沒有資格給別人,只能全然交付與石俊淵一人。
只有夏馥蓉自己知道,石俊淵雖然寵自己,整日帶著她在身邊,載歌載舞,但從未沾過她的身子。
夏馥蓉不明白,石俊淵這麼做是為什麼,她更是不敢開口去問。此事,像是臣石一般,壓在她的心上。
寂靜的深夜裡,月兒躲在薄薄的雲層後頭,若隱若現。夏馥蓉與往日一樣,在自己的屋裡沐浴更衣,等著內侍來傳召自己。
「夏姬,該是時候去飛龍殿了。」外頭侍女的聲音傳來,夏馥蓉不知道,今夜,會不會與前幾日一樣,只是去伺候石俊淵,卻不同寢。
夏馥蓉原以為,皇上的恩寵,不過就是有與無,得與不得。卻沒想過,自己如此所處,正是最為尷尬之處。
這尷尬之處,便是若有似無。
坐在去飛龍殿的步輦里,透過邊兒上的帘子,隱約能看見外面的景致。雖然天色已暗,但就著淺白的月光,這一路上的景色,還是十分撩人的。
夏馥蓉 不知道,這一晚,石俊淵能不能將自己變成他的人。
路上,夏馥蓉隱隱覺得自己看見了一個黑影,她伸出手去,掀開了窗簾朝樹上看去。那樹上,似是有個人影在蔥蔥鬱郁的樹葉之間隱隱浮動。
夏馥蓉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只覺得,這個影星,有那麼幾分熟悉的感覺,似是自己在哪裡見過一般。
走進飛龍殿裡,夏馥蓉還是一樣的舞動著腰肢,只為討得石俊淵的歡心。無論他如何看自己,當自己是什麼,在她夏馥蓉還沒有個名分之前,她只是宮裡區區一個舞姬。
飛龍殿裡的燈光略有些昏沉,映在夏馥蓉的臉上,顯得夏馥蓉的面頰更加的柔美了。
石俊淵的手裡拿著酒杯,淺酌兩口,看著夏馥蓉精妙的舞姿,極其的享受。
他走到夏馥蓉的身邊,伸手去輕輕撩撥夏馥蓉的青絲,附在夏馥蓉的耳邊輕聲問她:「夏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