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扛著陳晴邊打邊退。
陳晴仍在夢中馳騁。
不幾,洞內已經七彎八斜的躺了十來個人。
雙方各有傷亡。
大家打的昏天黑地。
沒人注意到地上的血正詭異的流出一個詭異的圖形。
血流迅速流向洞中央匯聚一潭,再由中心向四周分出十條一丈長的血流,最後,在每條血流的末端形成一個心尖朝內的心形圖案。
就在最後一個心形成的時候,大家感到地動了動。但大家都想著怎麼將對方撩到,地動的感覺一閃而過,沒有人細思為何地洞。
這時蘇澤已經退到詭異圖形上。
柳白亢奮的要親自拿下蘇澤,揮劍直衝蘇澤而去。
大家看到各自的老大打到裡面去了,也邊打邊靠向他們。
現下,區區兩丈大小的血型圖中人口密集。
而其餘人也都聚在圖周打鬥。
此時,洞內的陣陣陰風停了。
須臾,打的死去活來的人們感到地又動了動,也聽出了混在嘈雜的打鬥聲風雨聲雷電聲中自地下傳來的巨石沉悶的摩擦聲。
然而,打的亢奮的人們停不下來了。
他們或轉身,或飛躍,或直刺,或橫掃.......該流血的流血,該倒下的就倒下,沒人能靜心思考地動及猶在響的石頭聲。
直至……
處在詭異圖形上的幾人腳下空了,下一刻,大夥便重重的掉進了黑暗中。
原來心型圖地面是一道門,突然打開,又立即合上。
大家在空中摔落的時候收住了劍,蘇澤也很是體貼的拉下肩上的陳晴護在懷裡.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們就重重的摔落在一片空地上。
這幾人都能忍,砰砰砰的砸到地上,也沒聽誰悶哼。也不知壓碎了什麼,反正大夥覺的若非這些被他們壓碎的東西,這麼一摔,非死既殘。
黑暗中,大家不敢揮劍,生怕刺錯了人,也不敢說話,怕暴露了位置。總之,突然掉進烏漆墨黑的地洞中,就算是男子,心中也是驚恐的.
他們如瞎子一般不停的摸著地面,想要摸出什麼東西。不過還真讓他們摸出了一根根圓滑的類似拋光過的細木棍,甚至還摸到了有幾個洞的圓圓的硬硬的東西。
他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忙扔掉所撿之物。這些分明就是人骨嘛。
一直發燒昏迷做美夢的陳晴似乎被這重重的一摔摔醒了。
其實他倆著地的時候,蘇澤在她下面充當她的人肉墊子。按說,她不會太疼。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被堅實的臂膀擁抱著,感到好像趴在胸膛上,她就想到了陳辰,以為趴在他身上。於是,她蹭著蘇澤的胸口,嬌柔的喚著:「四哥。」
這麼一蹭一喚,身下蘇澤的想法可就大了。
他渾身僵硬了,直愣愣的躺在碎骨屑上,忘了起身。
蹭,這個動作是他的女人們撒嬌的表現,他很吃這一套。
可是現在趴在胸口上蹭他的是一個男子,這讓他感覺很是怪異。
另外,她嬌柔的呼喚讓他想著她與陳辰平日裡是否也就如此般親密,這讓他感覺更是怪異。
然而,儘管這般怪異,他依然擁著她,沒想過要放開。
陳晴發覺不是熟悉的氣味,疑惑道:「四哥,為何你氣味變了。」
黑暗中柳白大聲諷刺道:「斷袖公子真是好興致,這等壞境還想著勾搭男人。」
陳晴被這刺耳的聲音徹底驚醒了。她睜開眼,發現漆黑一片,頓時恐懼萬分。她顫抖著手伸進袖子。
蘇澤感覺到她的呼吸突然變的粗重,整個人不停的發抖,下意識的輕拍她的背,溫聲安撫道:「五公子,我們現下在山洞底下,我們在一起,莫要擔心。」
那廂柳白聒噪的聲音又響起:「喲,別忘了還有我呢。」
地洞空曠,他們的聲音久久迴蕩。
正因如此,誰也辯不出他們的具體方位,儘管知曉就在兩丈之內。
陳晴沒有說話。她感到呼吸都是困難。
她自小怕黑,無論何地,總有燈亮。因此,她也從未經歷如此刻這般全黑,毫無光明。
終於摸到了,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她興奮的有點想哭。她拿出鵝蛋般大小的夜明珠。
霎時,如月光般的柔和的白光瞬時朦朧的照亮地底。
柳白顧峰幾人不管身處何地,有了光亮,又噼里啪啦的打在了一起。
陳晴發覺自己果然不在陳辰的懷裡,而是在蘇澤的懷裡,並且正以一種曖昧的姿勢整個趴在他身上。
雖說她此刻暈乎乎的,但也強烈的感到尷尬。另外,她感覺除了尷尬,還有種說不出的異樣。她將頭從蘇澤的胸口抬起來,問道:「我們怎麼到了洞底?」
蘇澤一個側身,就扶著陳晴一起站了起來,道:「山洞的地突然打開,我們掉了下來。」
略頓,憂心道:「你發燒了。」
「原來這樣呀!難怪頭暈乎乎的。」陳晴伸手進腰帶摸出綠色瓶,並將夜明珠遞給蘇澤道:「你先拿著。」
蘇澤接過夜明珠,深深的看了眼陳晴,再打量著四周。
陳晴服了茗菁丹,想著絕世好藥被當做傷風感冒藥使用,有點牛刀小試大材小用的意味。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般時刻,若是再暈倒不醒人世,她不敢保證他們不會扔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