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父親帶她回宮時,本來,大好的天氣,偏生來了雨。細雨紛飛中,他望見英姿颯爽的她朝他行來。
天色灰濛,一身白色戎裝的她,如黑夜中皎潔的白月光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她不經意的一笑,落在他的眼裡,印在了他的腦海里。自此後,她那有些落寞有些悽美的絕色笑顏,便伴著他度過一個又一個漫漫寂寞的長夜。
這是他父親心儀的女人。
他從未見過父親會如此體貼照顧一個女人,父親給所有人的印象便是喜歡美女,網羅各色美女充實後宮。同時,他也是個喜新厭舊的人,這些進宮的女子,沒過兩個月便會被新入宮的女人代替。
但是,他懂,他的父親似乎找一個人。直到她的出現,他明白了,這個與他們有五分相似的女人,便是他父親要找的女人。
只是,那年只有十一歲的他,不知為何,竟有些失落。
這不應該啊!父親是他的英雄,是他生命的全部,他的願望成真,他該替他高興啊!
他避過父親的耳目,不動聲色的關注她的一切。
當初,他認為,或許因為長得相似的緣故,父親寵愛她,而他自小就沒了生母,缺了一份來自母親的愛,於是,很自然的將她幻想成了母親。一個拒人千里之外的母親。
當然,這只是他最初三年的純真幻想而已!
自十四之際,父親給他配了女人之後,莫名其妙的,鬼使神差般的,他竟然將她們統統幻想成了她!他希望看到她能在他的身下婉轉嬌吟,嚶嚶啜泣著討饒,他想帶給她極致的快樂。
起先,他因徒然生起的不倫假想而懊惱,每每活動時,越是克制自己不要想,眼前她的形象便越是豐滿,響在耳側的聲音也越是像她,帶著清冷的清脆,哪怕是破碎的哭泣聲,也烙著她由里而外散發而出的冷漠孤寂。
不看,不聽。這,不應該!這是父親的女人,他想都不能想!
於是,他拉過綢毯,塞進她們的嘴,蓋住她們的臉,他只是索求著最原始的欲望。她們只是工具,是他發洩慾望的工具。帶著絕望,他將欲望埋進不同的女人,一次又一次。他需要釋放,需要解脫。
可是。絕望愈勝,欲望欲強。
終於,在某次運動中,他想開了,拔掉身下之人口中的布,掀開蓋在其頭上的布。
她出現了,虛幻中的真實亦是真實。他痴痴的看,看得痴迷。
既然得不到,幻想又何嘗不可!
大戰起,父親離開。
那日午中碰面,他注意到她精緻的眉眼流露出了陌生的歡快,她也愈加的明艷動人。
他懂,這是因愛慕而染上的歡快。
真好,父親四年的守候終於等來了想要的結果。
替父親歡喜,他,該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