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晴紅暈倏然飄上兩頰,因為陳辰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她垂下眼眸,避開他的柔情眼神。她吸了兩口氣,道:「四哥,我怎麼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陳辰柔溺一笑。果然,她是什麼都不懂的人。
「你的初潮,月信。」
陳晴復又抬眸,水汪汪的眸子期盼更為詳盡的解釋。
陳辰眸色微沉,他不懂,該如何解釋呢?
「四哥。」陳晴甜甜的一聲催促。
陳辰硬著頭皮解釋道:「每個月都會流血,就叫月信。第一次流血叫初潮。」
陳辰解釋的簡單明了。
可是,陳晴只著重的聽了流血二字,原來那異樣是因為流血,原來肚子痛是因為流血,頓時,她爬了起來,看到身下還有沾染到他身上的大片鮮紅,她矯情的哭了。還一邊哭一邊說:「我肯定要死了,流了這麼多血,比當初二哥留的還要多,四哥不用安慰我了.....」
陳辰柔軟的目光掃過兩人血染的白衣,縱是陳鈺提醒過,他的心也難免抽了抽。他一把將她抱到腿上,在她耳邊細聲安慰。
曾經潔癖的要命的人,自從攤上了她之後,清潔於他而言都是浮雲!
安撫了一陣,陳晴情緒有所平復。這時,侍女房外稟報說水已備好。陳辰將她放到床上,給她蓋好毯子,自己穿戴好之後,才讓人抬水進來。
陳鈺出門時,點了兩爐薰香,以掩蓋滿室的血腥味。此刻,只要不靠近他倆,鼻尖只有沁人心脾的優雅百花香。
侍女退出時,夫人恰巧趕到。
兩人同時喊了聲「娘」。
夫人點頭,直直走向床榻。
陳辰退到一邊,朝著陳晴道:「娘來了,你會沒事的,好生休息,我會儘早趕回來。」
陳晴水霧瀰漫的眸子眨巴一下,道:「好。」
這時,陳辰才同夫人告退。出門時,他帶上了門。
看著他倆眉來眼去,眼中只有彼此的模樣,夫人端秀的臉有些抽搐。
聽聞與親眼目睹,效果總會有所不同。
「娘。」陳晴一聲呼喚。
夫人回神,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發白的人,目露慈愛,輕聲細語道:「晴兒啊,你長大了,女人都這樣,不要害怕。」
陳晴苦著臉,道:「娘,四哥也這麼說,只是,我肚子好痛。」
夫人黑線,果然是大周才子,即便沒有女人,也知曉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