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成仙,她依然踟躕。
而我依舊耐心帶著她,等著她放開心懷,等著她做我的女人。
只是,沒想到,從她出生開始,我就認定她是我的人。可直到四千五百年後,她才真正成為我的人。
而我也知道,若不是因為她算到了她的劫難,她依舊只會做我差那一步的最親密的人。
猶記得那晚,怕疼的她在我的肩頭留下兩圈齒印,告訴我讓我留著它們,以便日後可以認出他。
我答應她。
也因為她的兩卷牙印,多少次投胎為人時,沒有記憶的我都在想,到底是誰,給我留下了兩個可愛的牙印?到底是誰,我會心甘情願讓她放肆的留下兩個完美的牙印?
終於,天劫難逃。
成親兩千五百年後,她隕落,義無反顧的為我而隕落。
而我也義無反顧的逆天讓她重生在十萬年後。
在她零碎的星光里,我發現了我們的孩子。
這個遲來兩千五百年的孩子,儘管只是兩個月大的胎靈,但憑他忽閃忽閃的模樣,就可知他的個性像足了她。
一直以來,我都細心的呵護著它,同他講我們曾經的過往。
可因為種種原因,不得已,我逼他投生魔族。
自此,他成了永生不滅的魔尊。
這個孩子與她一般,對我依戀入骨。後來,機緣巧合,他於人間發現正投胎養神的我,之後便跟著我不斷投胎為人。
也就在我回歸神位的那一世,他碰到了她,並且對她情根深種。
那兩萬年裡,他一直與我一起呆在中天雲霄殿,守著她的仙體。
鳳凰和子鈺也會經常過來,可是都被他打發走了。
我想著她,看著他,再望向殿外那兩人。
只要她能回來,只要她能在我身邊,其他一切,我不再計較。
空曠寂寥的山谷中,紅梅灼灼開放,清風徐來,落英繽紛。
水霧繚繞的溫池裡,鋪滿嫣紅花瓣,漣漪陣陣,緩緩起伏。
我自背後懷著她,手心貼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在她耳邊輕語:「阿晴,辛苦你了。」
怕癢的她扭過頭,繼而轉過身子,深情的望著我,嫣然一笑,柔聲道:「哥哥,阿晴不怕辛苦,阿晴答應過你,要再為你生一個。」
溫泉里很暖,但不及她帶給我的溫暖。
我微笑,覆上那兩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