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說,要不你就別過這個竹林,直接做我的女人,我今晚就要。」他的嘴角輕揚,抑制不住輕笑出聲,死男人說慌,他以為我聽不到?
「但如果你選擇進這個竹林,我就絕不會手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所有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男人溫柔的時候柔得膩死你,兇狠的時候凶得嚇死人,真是讓人無所適從,不手軟就不手軟,有什麼大不了的?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雙拳緊握,死銀狼,我一定會堂堂正正走出去,讓你刮目相看,讓你不敢再小瞧我,讓你仰視我。
他這一晚離開後,果然沒有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而我也沒有立刻去闖樹林,如果本領足夠了,闖一片竹林興許就是一天的事情,如果功夫未到家,在林子裡呆上一年還是闖不過去,既然那麼有時間,就讓他在外面等著吧,我再練上一頭半個月再說。
我把這段時間他教我的東西再演習一邊,以前不甚明白的東西,現在廓然開朗,腦子一片通明,這種感覺真好。
休息的時候,我就看以前看過的書,尤其是那些自己認為重要的,勾畫出來的我都重溫了一次,我用了二十五天的時間鞏固自己學到的東西,這二十五天除了綠瑛,我不見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過來打擾我。
並且這幾天腦海一絲雜念都沒有,就連他也被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如果讓他知道,我這二十幾天壓根想起過它,一定會生氣,但誰說一定要想他?他就不能想我?
當我神清氣爽地走出寢室,整個人似乎脫胎換骨一樣,我吩咐綠瑛替我準備五天的乾糧,還有水,一個火摺子。
踏上去竹林的路,我竟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這個竹林究竟有什麼等著我?真的是那麼恐怖嗎?
在去竹林的路上,我看到了冷佚,他負手挺立,臉上帶著千年不變的笑容,眼裡卻迸射萬年不變的冰冷,兩者如此矛盾,但又是如此和諧。
「你……」
「起碼師徒一場,我是過來送你上路的。」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冰冷如他的眸子,他實在太可惡了,他這不是沮咒我死在竹林里嗎?
「送我上路?他不捨得的。」我朝他嫵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