嵛城將士流進最後一滴血也在頑抗,即使倒下也不求饒半句,他們的忠貞讓我震撼,但他們的英勇被沒有成為其他守城的榜樣,相反自嵛城攻破後,一路打下去,很多城打開城門,棄械投降。
也許他們覺得嵛城將士如此英勇都難逃城破身死,他們這些城就更加不在話下,所以有一些守將根本不用楚冰遊說,城門大開,甚至還有一些所謂的名將,竟然早早送來了投降書,只求報他身家性命,這一路過去,我們很順利。
一城降,後面的跟風,接二連三有城門打開,雖然也有個別城兵力強,拼死頑抗,但他們畢竟抵擋不了幾十萬大軍,少則數個時辰,多則三天四天,城破。
一個月後,我們的大軍已經兵臨夷國的帝都,這是一個古城,已經有很久遠的歷史,也經歷了無數戰火的洗禮,但如今依然屹立,只可惜現在已經搖搖欲墜,快在這場風雨中倒塌。
那被磨損的青石地板訴說著這個古城的榮辱興衰,那路邊枯黃的小草,讓人覺得無盡的滄桑,頭頂風雲變換,似乎預兆這這個古城很快就改朝換代,換上新的王者,這夾縫裡已經枯黃的小草,來年一定會破石而出,吐出新蕊在風中招擺。
大軍在城門五里外駐紮,休整了兩天後,冰臨城下。
我坐在小紅馬上,朝上眺望,高高的城外一男子傲然挺立,明黃色的泡子在獵獵的風中翻飛,雖然已經到了如此境地,他依然有著王者的尊嚴和霸氣。
他就是當年那個當年血氣方剛,在看到飛將軍身體撕開四塊時舉杯痛飲的殘酷君王,轉眼十幾年過去了,他是否為曾經的殘暴血腥稍有不安?
他高高地立於城牆上,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即使已經兵臨城下,即使他已經聞到死亡的氣息,也沒能讓他高傲的頭顱稍稍放下來,這是我與這個傳說中的暴君第一次相見,只是他已經不再年輕。
夷國的皇上梵厲,人稱厲王,他今年四十歲,正值壯年,聽說年輕的時候也長得英俊無比,甚至風流倜儻,只可惜生性殘暴,不但好色,也好殺人。
人在他眼裡就如牲畜一樣,他喜歡圍獵,不但喜歡獵動物,也喜歡獵人,戰俘、低等賤民都是他射獵的對象,一箭穿心的時候會心情大好,給你一個全屍,否則就留在原地,給猛獸瓜分,甚至興起的時候,平民百姓也難逃他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