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是將我當成了一條救命稻草,因為他希望從我身上看到愛,證明這個世界不是冰冷的,他不是孤獨的,他也有人愛著,他始終相信我不會背叛他,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內疚,原來被人信任也是那麼累,丫頭是普通人,也會被感動的一天,人相處久了也總會有感情,不能跟陌生人比擬,如果你殺的是一個陌生人我可能沒有多大的感觸,如果你殺的是他,我會不忍心,甚至心疼。」
「我被他母后帶走,被打得遍體鱗傷,甚至差點慘遭幾個男人欺辱,是他將我從他母后手中救出,不惜與他母后翻臉,那一刻他就如一個天神將從地獄裡救出來,其實我很願意救我的是師兄,我寧願欠的是師兄的情,這樣我就可以用自己的一生去償還,但我卻一次有一次欠他的情,這些情與恩就如一座大山將我壓垮,讓我不能很坦然地從他身邊逃走。」
「其實我知道如果師兄在我的身邊,也一定如他這樣救我,但可惜我總是不能留在師兄的身邊,這可能是老天爺冥冥中的安排。」
「沒有人知道那些刀插進大腿里有多痛,沒有人知道全身扎滿長針有多痛?更加沒有人知道同時沒五個男人圍著脫開衣服的時候,內心有多恐懼?那一刻當他抱著血淋淋的我,離開那個我永生不忘的地獄時,你不知道我對他有多感激,我甚至想,就這樣跟他過一輩子算了,起碼能還清欠他的債與情,但想起師兄,心中就痛,就不捨得。」
「師兄只是與楚樂吻在一起,我就覺得撕心裂肺一般,我不能忍受,而濯傲與師姐有了孩子,我卻只是覺得奇怪,不生氣也不痛心,師兄明白是什麼原因嗎?」我朝他看去,雙眼竟然已經微微濕潤。
「師兄不明白,我想聽丫頭說。」他笑了,眸子璀璨如星子,在黑夜中發出異樣的神采,其實我知道他已經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一定要我說出來而已。
「濯傲靠近我,我覺得很平靜,因為我覺得他能保護我,而師兄靠近我,我總是覺得害怕,心跳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快。」
「無論我在他身邊呆了多久,丫頭的心始終惦記著師兄,這一生唯一想嫁的也只有師兄一個,因為我心中愛的只有師兄,你可聽清楚了?」
「聽得不是很清楚,丫頭可否再說一次?」他唇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弧線,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我知道他其實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