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方長。」我探頭出來,看著漫天星輝。
「春宵苦短。」他低下頭來,輕輕吻上我的唇瓣。
因為是第一次,他顯得比較緊張,氣息也是那樣的灼熱急促,因為突然,我顯得有點慌張,身子微微抖了抖,但我還來不及說話,他的唇已經抽離,蜻蜓點水的吻就是如此。
濯傲帶給我的是焦慮、彷徨、痛苦與心跳,他一個眼神,他不經意的靠近,都讓我心跳加促。
他給我的是溫暖與甜蜜,即使吻也是如此。
也許愛有很多種,有一種愛轟轟烈烈,如烈火焚身,有一種愛細水長流,點點滴滴透心間,如此也甚好。
「雪舞,我們回去,即使不洞房,也讓我躺一會吧,我很累了。」他定定看著我,笑容中帶著無奈,似乎在抗議我剝奪他休息的權利。
「嗯。」輕輕應允,嘴角禁不住輕笑。
「這裡的日出不算是日出,日後有機會,我跟你去大漠看日出,那才是真正的日出,會讓你覺得天地萬物都變得渺小了。」他的雙眼發出星子般的光輝。
「好,說話算話,記得帶我去。」
「好」他的話很輕,但卻讓人無比信賴,他輕輕抱著我往回走。
「累了,就放我下來吧。」
「回去就不累,你困了就睡,我抱你回去。」他的懷抱寬厚,聲音溫柔,伴隨著那有節奏的步伐,我閉上了眼睛,夢中有那一聲絕望的宮小睡,也有那滿地的紅花和洛楓的笑臉。
第二天醒來,紅燭尚未燃盡,外面還沒有明朗,我在他懷中,一頭青絲瀉在他胸前,他定定看著我,輕輕撫摸著我的髮絲。
「差不多上早朝了吧。」我準備爬起來,但他將我重新按下。
「昨日你我大婚,今日可不上,但如果你要彰顯你的勤勉,現在可以喚文武百官回來。」他懶懶地躺在床上,但他的手卻將我死死扣在床上,他的手勁很大,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如果是一個文弱書生,以我的武功還可以將他打得落花流水,但他我卻毫無反抗的能力。
「早知就不選武功那麼高的了。」我低聲嘟囔。
「現在後悔就太遲了。」他輕笑但霸道地將我摟在他懷中,與他的親昵我還是不習慣,但我相信什麼事情都要有一個過程,我努力地去適應他。
「我才不想上朝呢?我巴不得天天睡到太陽下山。」我重新閉上了眼睛,「床永遠是最舒服的地方。」他失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