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我的袍子如裹了一張大被子一般,微微一動,想看的都能看到了,雖然她是自己的女人,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夜這樣偷偷看著她的身體竟然會微微臉紅。
「熱……你放手……」她迷迷糊糊地對我說,小手我的胸口亂推亂抓,聽到她這樣說,我微微發窘,因為我剛才似乎有點想入非非,身體有了反應。
「放手……熱……」我掙扎著要脫離我,但那一刻我竟然不想鬆手,我就是全身滾燙都能忍,為何她就不能忍忍?
我進宮的時候,她依然蜷縮在我的懷中,我的唇禁不住微微勾起。
從此我心煩意亂的時候就叫她彈琴,看她起舞,心總是慢慢平復,當我發現對她越來越特別,越來越在意的時候,故意疏遠她,不再去見她,我不希望有人可以影響得了我,但發現不見她,心裡居然堵得慌,晚上輾轉反側,再無法成眠。
掙扎了幾番,我順從了自己的心意,不再故意疏遠她,但還是不想陷得太深,相處時間長了,彼此熟悉了,我邀請她喝酒,她竟然不拒絕了,眸子裡儘是興奮,這個小酒鬼,她終於不裝了?她也終於露出她的真實的一面了?我一把將她摟在壞中,心被填得滿滿的,說不出的滿足。
「喝吧,別再裝了。」我鼓勵她,她猶豫再三,還是喝了,但一喝就不可收拾,她不停地替我倒酒,只想自己喝德更多。
「晴兒,你的琴是為誰而撫?你的舞是為誰而跳?」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原來我心裡一直介意著。
「當然是為你而撫,為你而跳。」
「是嗎?」我冷哼一聲,她還是繼續對我說謊,突然心裡有說不出的失落,剛才的興奮開心像被一陣風吹走,變得了無痕跡。
那一晚,我第一次喝了那麼多,她以為我醉了,但其實我還清醒著,只是那種刻骨的孤獨再次襲來,讓我無法躲避。
「你有心事?」我想不到她竟然輕撫著我微微皺起的眉頭,帶著憐惜與疼愛,那一刻我的身和心都在她的輕撫下變得溫暖。
「嗯。」我想不到有一天我的聲音會那麼輕。
「能說與我聽聽嗎?」不知道是溫柔的小手,還是關切的眼神,在這一瞬間,我的心竟然向她打開,我甚至連我最陰暗的過往也告訴了她,也包括我推寶兒下去的那一幕,我以為今生今世這骯髒陰暗的一幕就埋藏在我心底,直至腐爛,但想不到……
在我將所有話說出來的那一刻,我的心竟然是那樣的放鬆,整個人如釋重負一樣,原來有人與我分擔的感覺是那樣的好,原來有人真心輕撫一下緊皺的眉是那樣的溫暖。
她問我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她偏偏讓我有了傾訴的欲望,也許我壓抑得太久,也許我需要有人靜靜地聽聽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