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不會給自己留點嗎?怎麼蠢成這個樣子?」嘴裡罵著她,但心卻狠狠地抽了一下,這個女人是真傻還是……
有什麼好感動的,晴兒曾經不也在夢中擔心地喊我的名字嗎?她不也曾經緊緊摟著我嗎?女人是最信不得的,這頭對你好,說不定那頭就給你餵毒藥,想到這裡柔軟的心又變得堅硬如石。
我別過頭,不再看她一眼,這個世界誰都不能再信,付出得越多,受的傷害就會越多,抬頭天空明朗而高遠,但我的心灰暗而冰冷,我有時一整天不說一句話,有時看著天空翱翔的蒼鷹發呆,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裡,我什麼時候才能將我失去的東西奪回來?心滿是仇恨與痛楚。
為了能及早離開,我不再與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每天都吃得飽飽的,儘量不去讓自己的傷口再裂開,我不與她說話,她也不主動開口,更加不會厚著臉皮摟著我睡,耳根終於清靜了,但晚上卻漫長而難熬。
那身衣服摔下來已經稀巴爛,並且滿身血污,我早扔了,現在果著上身對抗寒風,那風該死的大,我低聲咒罵,但就是罵得再狠,我還是睡不著,身體還是發抖,遠處的她在寒風中蜷成一團,看起來很可憐,有時她睜開眼睛看著我,眼裡儘是乞求,似乎求我過去摟著她我故意扭頭不看她,我就冷死也不跑去摟她,女人都沒一個好的。
白天我到處轉悠,希望找到出谷的路,我不能困死在這個深谷里,就是下地獄我也要將連敖和銀奕拉下來,今天轉了大半天一無所獲,實在沮喪。
無力地躺在草地上,卻發現有人的目光不時在我果著的上身巡邏,直接得一點都不躲閃。
「你平時就這樣直勾勾地看男人?」
「錯,對身材好的男人我才這樣看,丑的看一眼都嫌多。」她一邊說一邊悠閒地拔著小草,那雙眼睛竟然沒有絲毫的收斂,火辣而肆意,這個女人的臉皮怎麼就那麼厚?她懂不懂羞恥?難不成她看見好看的男人都是這般兩眼發光?
「看來朕的……」我話說到一般就戛然而止,因為突然想起,我現在早已經不是皇上。
「我該怎麼叫你?」一直以來,我都叫她皇后,現在再這樣稱呼,似乎不恰當,不知道這些天是不是悶著了,今天竟然有說話的欲望。
「我叫宮雪舞,你可以叫我小舞,小雪,雪兒,舞兒,任夫君你選擇?」她竟然朝我調皮一笑,帶著一絲俏皮,這樣的她與我記憶中的不一樣,我發現我對自己的皇后了解甚少,但這裡的名字我沒有一個想叫,都難聽得很,果然人如其名,讓人喜歡不上來。
「你莫不是真的當我是你的夫君?我現在已經不是皇上,你不必要再跟我來這套,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