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也如此愛我,只不過我將這份愛扼殺了,每次聽到她們恩愛的消息我的心就刺痛一次,原來她一早就已經在我心中生根發芽,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以為時間可以讓任何傷口癒合,但發現總有例外,隨著她離開我的時間越長,我就越想她,即使我已經努力地去克制。
翼宇雖亡國,但卻保存了實力,而我也一早將為數不少的兵力、財富轉移,想想也可笑,當時只是一心對付母后,想不到母子倆明爭暗鬥了那麼多年,最後卻落得如斯下場,不知母后現在是否安好,血濃於水,心中始終是牽掛。
在我的暗中幫助下,摩娑族族長兀宏,很輕易地收復了三族,怕引起連敖與銀奕的注意,我和翼宇退居幕後,用兀宏的名義向蒙羅君王宣戰,其實蒙羅一直被三大族所左右,皇上懦弱無能,如今稍稍一逼,就退位讓賢。
小小國家的政權更迭,並不引起任何轟動,而我也要這種效果,但我要的不僅僅是一個蒙羅,在我踏足摩娑的第二天起,我就為今日做準備。
花國、塞岙國、虢國、廉國的局勢我都摸得一清二楚,一年內我的人從四面八方滲透進去,哪個國家必須要強攻,哪個國家的臣子有二心,哪個國家的國王貪生怕死,我都了如指掌,一個個蠶食,迅速而乾脆。
知道我計劃的人除了翼宇,也許就只有小睡,如今已經連吞幾個國家,她不可能不知,但依然沒有見任何來自於狸國的阻力,她這是放縱我了,如果是一個好帝王,她應該將我扼殺在搖籃中,但她卻沒有這樣做,我有時甚至還會幻想那是她對我還有情,但這種想法一冒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是那樣的不可信。
如果愛我,當日為何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如果真的心裡還有我的影子,如何能如此迅速牽起另一個男子的手?每次在夜深人靜的夜晚,想起他們緊偎的身體,十指相扣的手,胸口憋悶得呼吸不暢。
我不斷蠶食擴張的同時,麓國也開始蠢蠢欲動,在不夠半年的時間,吞併了三個小國,速度之快,手段之狠與我母后無二致,想不到母子再見,依然處於這種你爭我奪的局勢當中,心中悵然。
雖然我們行事低調,但連滅幾個國家不是小事,尤其是連敖似乎已經有所察覺,過來刺探的人越來越多,雖然我一直沒有用真面目示人,但估計連敖已經起了疑心。
「既然連敖已經懷疑,他知道也是遲早的事情,我們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你還是儘早登基為王,再遲唯恐有變。」我知道他說的有變是指兀宏,自他登基為王之後,野心漸大,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試圖脫離我們的掌控,也許權利的確讓人迷醉,但他想脫離我的掌控談何容易?
與兀宏商議讓位的事情,他一口答應,說他有今日是我給予他的,沒有我他的殺子之仇尚未報,受盡其它兩族的欺辱,因為有我才揚眉吐氣一番,他立刻擬了退位詔書,但他嘴裡說著最動聽的話,但這頭卻在我酒里下毒,想將我置之死地,這樣的人如何能留?
「殺……」我冰冷的聲音剛落,翼宇立刻領命出去。兀宏遇刺身亡,臨死前傳位給他的女婿亦傲天。
再次穿上明黃長袍,重登帝位,心中百感交集,但又豪氣沖天,獨在高處,傲視天下,往昔的雄心壯志再次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