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齊欣把她扶到床上,待她清醒後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禁怒道:「師父怎可這樣?要是你因此死掉可怎麼辦?」
百里未蕁被她的思維逗樂了,卻不敢笑,忍著心口的疼痛,氣若遊絲道:「死掉倒不會,這幾日,師父日日送名貴的藥和靈石給我補著身體呢,也不過是過程痛苦些罷了。」
等了半晌,也沒見齊欣說話,百里未蕁抬頭一看,發現齊欣眼裡竟蓄滿了淚水,十分心疼地看著自己。
她不禁笑了:「你傻嗎,傷的是我,你哭什麼?」
齊欣只是哭得更厲害。
京城,忠義侯府內的慕戰影剛用完膳,忽而覺得心口劇痛,他抬頭望了望空中殘缺的月,恍然間想起自己因為繁忙,似乎很久沒有給百里未蕁寫過信了,而她之前的回信自己也沒看,不顧心口疼痛,急急地向書房走去,一一看完了回信,便提筆寫信。
廢舊的信紙在桌上堆積了一堆,慕戰影有些苦惱地揉了揉腦袋,明明有很多話想說的,可提起筆來,卻總是寫不出那個意思。
最終,他只在信上寫了幾個字,便讓信鴿把信給百里未蕁送去。
待百里未蕁挨完心頭取血的那七日,正在床上修養著,忽然受到了慕戰影的信件,信上只有七個大字:「你什麼時候回來?」不禁莞爾,回道:「沒多久我就可以出谷了。」想了想,又在齊欣的慫恿下,難得有些惡趣味地添了一句:「怎麼,你是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