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面露委屈,差點兒就要指天發誓了:「奴婢一直以來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欺瞞哄騙郡主?」
齊微瀾看著心腹侍女那幅委屈至極的模樣,倒也從驚嚇中清醒了幾分。
這個侍女的確不可能欺瞞她,也就是說,慕戰影的確關切地詢問了她的狀況。
齊微瀾打了個寒戰,腦子被這一事實震得嗡嗡直響,半天回不過神來。
侍女雖然想安慰她,但此時最為緊要的事情卻是前去迎接王爺和王妃,她嘆氣道:「郡主您還是先起身去迎接王爺和王妃吧,不然他們或許要懷疑您了。」
齊微瀾翻了個白眼,猛地往床上一倒:「不去,就說我身子不適,用你上午應付慕戰影的那一套應付他們吧,反正本郡主自小每逢月事期間便極為難受,母妃會明白的。」
那侍女急了:「萬萬不可啊,郡主!當年先王妃就是這樣,才被發現了,您若是不出去,恐怕他們也會懷疑您啊!」
齊微瀾冷冷地看著她,語氣很是平靜,卻無端的讓人發顫:「他們已經懷疑我了。」
「啊?」侍女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比齊微瀾的臉還要慘白。
若是平日裡,慕戰影很是關切齊微瀾,齊微瀾自然是很高興的,可慕戰影除了在小時候,根本就沒這麼關心過她。
他們兩人見得不多,關係自然也算不上很密切,百里未蕁回來京城之後,他來齊王府的次數就更少了,就算來,也只要是來看齊王妃和世子妃,基本沒她什麼事,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很關心自己?
以慕戰影的性子,他只會智慧禮貌性的關心一下,心裡可能也會有些擔心,但絕不會特別的擔心她。
能讓慕戰影特別關心她的原因只有一個——他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齊微瀾躺倒在床上,原本漆黑的眼珠,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變得猩紅。
她如白玉一般的面上,也浮現出了幾分的邪氣。
像極了畫本里所描繪的妖精。
她轉過頭,看著侍女:「你覺得,本郡主這副模樣,怎麼見人?」
侍女面色僵了僵,終究還是退了出去。
齊微瀾望著自己奢華秀麗的房間,微微地一嘆氣。
她從未想過要將此事長久的瞞下去,可卻沒料到,會這麼快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