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賀岑又急喘了聲,蹙眉隱忍道:「別按那裡,難受。」
「怎麼了?」凌寒北擔憂地停了手,他已經很小心了,按得也很輕緩。
「嗯,那裡大概是被撞到了,」賀岑抬眼看向了許競,許競鼻孔出氣無聲冷嘲,而後繼續喝粥。
賀岑很想再去掐一下自己的腿,但還是用超強的克制力給忍住了,對於許競來說,他賀岑一輩子只能癱在輪椅上是一種心理平衡,如果此時讓他知道他的雙腿有知覺了,將來可能會治好,許競的心理平衡就會被打破,他的遷怒和嫉恨就會更多地發泄到賀岑這邊。
凌寒北現在在他身邊,賀岑一點都不想冒險,他必須穩住。
粥,許競喝光了,看來他也是餓了,人吃飽了就容易犯困,許競也不例外,掩手打了個哈欠,打哈欠的時候大概氣息岔了下,接連咳了幾聲才消停。
他倒是沒有再把手#雷抓手裡,不方便而且咳嗽的時候也怕自己手一哆嗦,真先把自己給炸了,反正那兩個人一個是癱子,另一個離他也有四五步的距離,動作再快也快不過他按一個開關。
「許競,你知道石峰是什麼人嗎?」賀天凌突然開口,「我剛查到一些信息,我想你可能會有興趣聽一聽。」
「你查到了什麼?」許競有些鬆散的身體猛地坐直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石峰是孤兒?高中勉強畢業後就參了軍,然後靠自己的實力一步步打拼上去的,最後成了你的隊長?」
「這就是你查到的?」許競惱火地瞪著鏡頭,「全是廢話!」
「不,這是你知道的,我查到的是另一個版本,」賀天凌抬手按了下耳麥,似乎正在聽耳麥里的聲音,「石峰還有個名字,陳岩,入伍後才改的,人是同一個人,但他有兩套檔案,」說到這賀天凌停頓了下,似乎在等耳麥中傳過來的信息。
「陳岩?」許競皺眉思索,喉嚨口有些發癢,又咳了幾聲,還不經意地伸手撓了撓了。
「是,陳岩,」賀天凌忽然加快了語速,「陳岩就是石峰,是孤兒,但作為陳岩,他有個收養他的養父,而作為石峰,這個養父是不存在的。」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石峰從入伍的時候就是計劃好的,而他的養父為什麼同意他改名,就很值得考慮了。」
「他的養父是誰?」許競有些激動,聲音都變了調了。
「陳林國。」
這個名字一出,凌寒北還沒什麼,但嚴叔和賀岑卻是被驚著了,這腦洞也太大了,簡直如黑洞。
陳林國,某重要涉及國家安全部門的副部長,位高權重且極受敬重的老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