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瘦了。
琉璃眼中有難掩的倦容,而躺著的人眼中則藏著深深的疲憊。
「你……」賀岑的聲音有些啞,輕咳了下,「你怎麼……」又卡殼了,這回不是因為嗓子干啞,而是賀岑忽然發現自己不知要問什麼?
你怎麼來了?
你來幹什麼?
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你是來找我的嗎?
你……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上面的問題都想問,但又沒有一個可以順暢問出口的。
「賀叔叔,我很想你。」凌寒北俯身,想親,賀岑微微偏頭,凌寒北一愣,但還是親了下去,只是吻落在了臉頰上。
氣氛一時曖昧還帶著少許的尷尬疏離。
努力忽略臉頰上的異樣,賀岑側著身沒有去看人,「我要起來了。」
「我幫你。」凌寒北很自然地伸手要將人給抱起,手臂卻被抓住了。
「不用,我自己來。」賀岑緩緩地但很堅決地推開了要抱他起身的手臂,凌寒北愣住了,站在那看著這人自己撐起身體,拉過床邊的輪椅,費力地將身體挪到了床邊放下雙腿。
賀岑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好控制住自己的雙臂不要抖,狼崽子站在邊上,他居然緊張到身體微顫,太沒出息了!要是被人看出他在發抖,他可以去跳地中海了。
微垂著視線,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暗暗深吸了口氣,雙臂緊繃正要用力,身體卻忽然一輕,正待發出去的力一下子沒了著落,賀岑微有些失重感,雙臂下意識地攀附上了熟悉的肩膀,待回過神,人已徹底騰空了,被抱在了某人的懷裡。
凌寒北穩穩地抱著人,真的又輕了許多。
「放我下來。」賀岑依舊垂著視線,身體微微僵著,雙臂也從肩膀上放了下來。
張了張嘴,凌寒北最終還是默不作聲地將人放了下來,賀岑操控著輪椅進了洗手間,輕輕地將門推上。
特拉維夫中心醫院,Gez博士的研究所及醫療團隊小組都駐紮在此,醫院大樓看著不新且不宏偉,和國內現在許多大醫院沒法比,但知情的人都清楚在這家醫院裡藏著許多世界頂尖的醫學專家和技術。
這個國家大概是全球軍事化技術轉化為民用技術效率最快也最廣的,農工商醫全面涉及,環境所致,彈丸之地四周環伺非友好國家,整個國家都是以技術發展為支柱的。在這裡你可能隨便走走晃晃遇到一家類似國內作坊的小工廠,正準備感慨一兩句這裡經濟不行時,卻可能突然會發現這家小作坊可能擁有一到兩項全球專利技術,特別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