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童笑:「口誤!純屬口誤……」她並未忘記,柳含煙對自己的再三叮囑,切不可將自己真實身份隨意透露。
「原來如此!」
「那個、那個……」梓童瞳仁咕嚕嚕轉悠,指尖輕輕姣動:「我可否冒昧問一個問題?」
「你問!」齊鳳婭已隱隱猜出,她將要問的問題。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真如你先前所言般?」梓童直直盯著齊鳳婭,嗓音中透著八卦意味。
「是!」齊鳳婭思緒有些飄遠,好像回到很久以前:「我們自小,便定有娃娃親!」
「娃娃親?」梓童驚呼;萬萬沒想到,他們之間關係竟從出生便已註定;隨即想到什麼般,瞳孔微微放大:『既然他已定有娃娃親,為何還會對紅綾嫂子照顧有加?』小小疑惑,在梓童心間升騰。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們關係既然如此親密,他又為何避我如蛇蠍?」齊鳳婭淡然開口,眼底卻快不可見划過一抹苦澀。
梓童連連點頭:「是!」
「此時說來話長,但其實……」齊鳳婭幽幽長嘆:「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梓童聽糊塗了;從現在情況來看,明明是東方公子不停躲閃,她不停追逐;怎麼看,都是東方公子有負於她;怎麼反過來,她卻說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了解梓童心中疑惑,齊鳳婭紅唇輕啟:「我自小,便是一個不肯向命運低頭之人;自然也就不會聽從,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梓童眸中赤寫著;看出來了!
齊鳳婭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笑意,回憶著往日所做出的糊塗之事:「所以;當父母逼迫我嫁予他之時,我便抵死反抗;可父母的顏面,終是不允許我胡鬧;最終沒轍,我便假意答應他們的安排;但其實,我早已盤算好,等他們所有人放下警惕後,便偷偷離去!」
梓童眼睛撲閃:「你成功了?」
齊鳳婭點頭:「大婚前夕,我趁所有人沉浸在喜悅之中,一個人偷偷摸摸離開府邸!」
「既然你的逃離,是為了不嫁與他;那現在又為何……」梓童瞳仁微轉,想像一下用詞:「對他苦苦糾纏?」
齊鳳婭眼瞼微垂,令梓童看不清她眸中情緒:「逃離府邸,我便暗暗發誓,此生一定要嫁與自己心儀之人,怎奈何天意弄人……」幽幽長嘆,從齊鳳婭櫻唇中逸出:「半年前的一個夜晚,我被一群地痞流氓暗算,正當我絕望之際,恰巧被經過此處的他所救;在他的幫助下,我體內毒素很快便被排清;那一瞬間,我便認定他是我今生的良人……」齊鳳婭笑的苦澀:「我向來是個認定什麼事情,便勇於追求之人;所以,我對他展開追擊,只希望他可以真正成為我此生的良人;可我萬萬沒想到,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竟打得我如此措手不及……」齊鳳婭沉默良久,才再次開口:「一次偶然機會,我們同時遇到二伯,從二伯的口中,我們才知,原來彼此便是有著婚約的那人!」
梓童完全可以想像的到,齊鳳婭知曉此事後,後悔莫及的神情:「那他是什麼反應?」
「當他知曉,我便是在他大婚前夕逃婚之人,即刻開始避我如蛇蠍!」
梓童完全能體諒東方旭驍心情;任誰在大婚前夕,被另一半如此羞辱,都會將對方視為自己此生仇人。
「若是別人讓我如此丟臉,我也會如東方公子這般!」梓童心直口快,衝口而出;隨即想到什麼般,忙看向齊鳳婭:「那個我、我當然不是……」
「你不用安慰我!」齊鳳婭扯起一抹牽強笑意:「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那個、那個……」梓童吞吐半天,還是決定好好安慰一下齊鳳婭:「你也不要太往心裡去,畢竟你的出發點,並沒有錯;因為任何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只是你比較倒霉一點而已!」
齊鳳婭失笑;自己的確比較倒霉,竟會喜歡上當初誓死不嫁之人。
「對了!」梓童眼底,倏然閃過一抹濃濃疑惑:「既然你們從小便定有婚約,不是應該對彼此很熟悉嗎?」
「若如你所言般,便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齊鳳婭再次嘆息:「我們只在很小的時候,見過兩三面;隱隱約約還記得,那時的他肥嘟嘟的;後來因為生意的關係,我們全家搬離原來住址;從此以後,我們就再也未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