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宸匪一身疲憊地回到瀾苑,多日未曾睡個好覺的他本以為自己會一夜到天亮,沒曾想兩個時辰之後,就有了一種熟悉的鬼壓身的感覺,果然睜開眼,就看到一個近在咫尺的笑臉。
「阿蔓姑娘?」
風宸匪有些迷糊的問了一句,不是怕認錯人,天底下能做出這種事的女人怕是只有這一個了,他只是不敢相信阿蔓還會做這種事情第二次,這次他真是有些怒意了,
「阿蔓姑娘雖身為妖族,但是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我想也是有人教過的,第一次我可以當你年幼無知,這第二次。。。」
風宸匪的話還沒有說完,跪坐在他身上的阿蔓,臉上溢出的委屈已經大過天了,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阿蔓委屈的不是他說她不知廉恥,而是他說她年幼無知。阿蔓心想著:完了,他一定是嫌棄我這沒有長開的身體了,不迷谷逢有男妖偷偷議論阿蔓平平無奇,前不凸後不翹的小身板時,狐妖七七就會安慰她說:沒事你還年幼。於是乎,年幼這兩個字在阿蔓的意識里就和身材沒什麼看頭一個意思。
阿蔓一臉的失魂落魄,讓風宸匪以為自己的話太重了,他扶額,深吸一口氣,「阿蔓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就是嫌棄我胸小,屁股不翹。」
風宸匪愣住了,這都什麼跟什麼?「阿蔓姑娘,我沒有。。。」
「你就有,你就有,你剛才明明說了,我聽的清清楚楚。」
阿蔓的篤定讓風宸匪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說了這些沒有輕重不顧身份的話,
風宸匪重新整理心緒,努力擠出一個笑臉,「阿蔓姑娘,要不你先下去,有什麼誤會,咱們慢慢說。」
阿蔓默默地從風宸匪身上蹭下來,呆立在床邊,風宸匪扶著床頭坐起來,想著還好今日太累了,外衫都沒來得及脫就睡著了,
阿蔓突然衝過來一把抱住了風宸匪的右手,他下意識地差點就按了床頭的暗箭機關,
「你的手是怎麼了?怎麼紅紫了這麼一大片?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阿蔓一副要去找人拼命的樣子讓風宸匪又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實在是太無奈了,這個女人每次出現帶給他的「驚喜」實在太大了。
「你怎麼還能笑的出來?不疼嗎?妖十三每次被我打成這樣的時候,都嗷嗷的哭呢。」
風宸匪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右手抽出來,語重心長的說道:「阿蔓姑娘,我真的沒事。還有剛才我並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只不過在人族,姑娘這種半夜獨闖男子房間的事是不被允許的,會被旁人非議,有損姑娘的清譽的。」
「清譽?」講到這個,阿蔓突然想起來,是有這麼個詞,無衣也在她耳邊念叨了有一百年還是二百年,可她從未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的阿蔓估計連無衣都已經放棄她了。
「行,我答應你,以後我晚上再也不來了。」
風宸匪吐出一口氣,無論如何不來了就行,
「以後我儘量白天來。」阿蔓的後一句話差點讓風宸匪摔下床來。
「不知阿蔓姑娘今日所為何事呢?」風宸匪儘量讓自己保持笑容,
阿蔓盯著風宸匪,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跟白日裡沒有什麼不同,想來這改頭換面的方法是失敗了,算了,以後再說這些吧,現在最要緊的是他柔弱的身體,本來壽命就不長,再加上誰也打不過,豈不是會。。。不行,不行,得想辦法,得到他的身心之前,可不能早逝了。
風宸匪並不知道短短的時間內阿蔓已經編排了他的一生,他只是看著這個皺眉瞪眼,搖頭點頭的姑娘,沒有打斷她的遐想。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可以教你保命的法子嗎?沒準練的好了,還可以主動欺負別人呢?」阿蔓越說越興奮,
「哦?願聞其詳。」
「我可以教你一種御妖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