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的皇城格外的寧靜,自從皇上醒來後,所有人似乎都持著觀望的態度,就連太子和二皇子都沒了動靜,不過這皇城之外就沒那麼太平了,駐守雍州的大將軍司莫懷趁著臨近中秋節之際要回皇城述職。據說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說是國仗司老將軍年事已高,她位主中宮多有不便,想要自家哥哥回來儘儘孝。明眼人都知道這也是逼著皇上再做選擇,雍州地處南山與北狄交界,這十五年,要不是司莫懷的帶兵鎮守,北狄怕是早有動作。
不管這皇城,這青州城要發生什麼,都不關阿蔓幾人的事,不過她總是有理由,因為想吃這個待兩天,因為想玩兒那個待兩天,就這樣拖拖拉拉了十來日了,他們還是沒有離開青州城,直到收到無衣大長老的來信,信里的文字就像大長老生氣時飛起來的鬍子,阿蔓慫了,生怕自己再被監禁在谷里一百年,她決定去跟風宸匪去道個別。
「哥,還是大長老厲害,不過這大長老的信來的也真是時候。」
「是我通知大長老的。」
子充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子都,真是替阿蔓悲哀,這廝表面上對阿蔓言聽計從,背地裡竟然向大長老打小報告,他嚴重懷疑以前的數起阿蔓被逮個正著的災難現場都是某人的原因。
阿蔓剛出別院沒多久,就看到了風宸匪的馬車,她縱身飛上去,掀開帘子,就見到了那久違的淡淡的笑容,雖說這十來日她想盡辦法留在了青州城,但是卻一次都沒見到風宸匪,阿蔓發現他比她這個妖族還要來無影去無蹤的。
「幾日不見,阿蔓姑娘可還好。」
「不好,都見不到你,一點都不好。」
一如既往的直白,風宸匪也習慣了,
「那還真是在下的疏忽了,怠慢了姑娘了。」
阿蔓盯著風宸匪,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風宸匪也沒有說話,就任由小丫頭歪著頭打量他,無奈最後他還是敗下陣來,「前幾日邀姑娘相見,本是有一事相求,奈何在下不勝酒力。。。」
「我給你送御妖笛那天晚上嗎?你喝酒了?我沒怎麼沒看出來,可惜了。。。」
阿蔓捂嘴嘿嘿地偷笑,也不知又想到什麼了,
風宸匪覺得阿蔓似乎搞錯了方向,她壓根沒在意他說話的重點「有事相求」,風宸匪突然明白了跟阿蔓說話只能直切主題,
「阿蔓姑娘可否讓太子的記憶恢復?」
「記憶?啊,你的意思是說關於音側妃的那部分?」
「嗯。」
阿蔓不明所以地看著風宸匪,
「殺人不如誅心,兵不血刃乃上上之策。」
風宸匪似不在乎阿蔓會如何看待自己,殘忍?冷血?無情?
阿蔓皺著眉,托著腮,咬著嘴唇思慮了片刻,
「我知你定是覺得此舉有愧於音側妃,若是為難的話。。。」
「要不我給他恢復記憶的時候,再給他加點別的,譬如他愛音側妃本就死去活來的,如今佳人已逝,陰陽兩隔,他乾脆直接悲傷的不能自已,自盡好不好?」
阿蔓眼睛晶晶亮,似乎為自己的辦法很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