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宸匪被阿蔓自以為是的好辦法驚得呆了一下,轉瞬又笑了,笑的眉眼都彎了,
「你笑什麼?辦法不好嗎?你想啊要是萬一他恢復記憶了,卻覺得無所謂又如何,畢竟他是太子,我聽說的就太子妃,側妃,良娣,保林,侍妾什麼的一大堆了。」
風宸匪又被阿蔓的這些見多識廣驚住了,他穩了穩心緒,
「果真如此,音側妃就不必多此一舉了。」
「也是哦,不過我可不信那個太子的感情能有多深。」
「那阿蔓姑娘正好藉此機會一探究竟如何?看是妖族的姑娘痴心錯付,還是人族的男子情深意長?」
「好,就這麼辦,不過我怕到時候如我所說,我會忍不住殺了他,給我們妖族姑娘陪葬。」
「一切隨姑娘心意。」
「真的?他可是南山的太子,到時候我不會被追殺吧。」
「阿蔓姑娘盡可放心,他很快就不是了。」
風宸匪的馬車走後,阿蔓才想起她此行的目的,「算了,還是改日再去辭行吧,這不是別人有事相求嗎。」想著這些,阿蔓就又蹦蹦跳跳的回了。
次日清晨,東宮傳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太子瘋了。很快就傳遍了皇城,傳遍了整個青州城。
李星闌踏進東宮的時候,就看到有宮人慌慌張張的四處逃竄,進入寢殿之後,就看到地上到處都是破碎的花瓶,瓷器,還稀稀拉拉躺著幾具屍身。他往裡又走了幾步,就看見屏風後坐在地上的太子,頭髮散亂,只著裡衣,手裡握著劍,身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嘴裡不知呢喃著什麼。
風熙湛聽到動靜,慢慢抬起頭,看清來人時,如死灰般的眼睛突然迸發出了光亮,他狼狽的站起身,跑向了李星闌,顧不得光著的腳,就那麼一次次踩在了碎片上,頓時血流如注,隨著他的每一步,地上也被鮮血畫出一條血路。
「國師,我昨晚,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夢裡,夢裡,音兒她,她很痛苦,後來我醒了,可是我找不到她了,她不見了,這些該死的奴才不是沒見過,就是不知道,你來了就好,你告訴我,告訴我,音兒在哪裡?」
風熙湛雙手緊緊的捏著李星闌的雙臂,似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保持冷靜,雖然在李星闌的眼裡,他雙眼充血的樣子確實像外界傳言的瘋了一般。
「太子殿下,音側妃不在東宮。」
「那她去哪裡了,你告訴我,我去找她。」風熙湛的眼中充滿著希望,他知道李星闌一定知道,他想好了,無論他這個夢是真是假,他的音兒到底是誰,去哪裡了,他都要去找她。
「太子殿下,皇上要見你。」
風熙湛從李星闌的眼裡看到了決絕,想想他如今的處境,跟這樣一個整日戴著面具,冷心冷情的人,他都很難再瘋的下去了。如果不跟著他走,他可能永遠不會知道音兒的消息了,去見一面也好,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親生父親。
「那麻煩國師等一下,我去梳洗一下,如此這般怕是會污了父皇的眼睛。」
風熙湛面無表情的拔掉刺入腳底的碎片,手中的猩紅讓他厭惡至極,「來人,更衣。」
門外幾個宮人聽見太子的召喚,也是探頭探腦,發現國師也在裡面,才敢走了進來,畢竟太子瘋的毫無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