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府,風宸匪沒想到入夜偷偷潛入自己房間的除了阿蔓還有別人,不過這暗衛初一是否有些太不盡責了,此時跟李星闌纏鬥的緊,可是阿蔓兩次都上了他的床了,初一竟然都無動於衷,想想人家對他這個主子回答竟然是:阿蔓姑娘毫無殺氣,只是想爬上主子的床,他當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國師大駕光臨,請恕我未曾遠迎。」
風宸匪一邊說著客套話,卻未讓初一停手,
「不知國師大人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李星闌一邊小心應付著暗衛,一邊說著:「我想和世子做個交易。」
「哦,願聞其詳。」
李星闌知道如果他的交易不能讓風宸匪感興趣的話,暗衛是不會停手了,
「我可以讓你手刃仇人,不過風塵然的頭我要帶走。」
李星闌的話讓風宸匪頗為吃驚,看來他確實小看了這個國師了,也從未看透過這個人,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從國師口中講出來,我如何信你?」
「風塵然體內的神痴是我所下。」
風宸匪的手一擺,初一立馬停止了進攻,轉瞬消失。
「神痴?就是傳說中讓神族都貪戀的一種味道。」
「是,一旦上癮,終身都舍不掉,再被從裡到外蠶食身體的同時,最後只剩對它痴戀的本能了。」
「為什麼?以皇上對你的信任,你本可以有更好的法子,也不用在這裡耗費十幾年之久。」
「我不想讓他死的那麼痛快,不過我也確實低估了他的意志,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失去自我。」
「你跟皇上有仇。」
「未曾。」
李星闌短短的兩個字讓風宸匪意識到他並不想講述他做這些事的初衷。
「好,你的交易,我同意。」
「畢竟風塵然還是一國之君,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怕是謠言四起。」
「國師請放心,二皇子一定會名正言順的登基。」
「這是你要的結果?」
「這是我要的開始。」
眼前這個不過十五歲的少年,讓李星闌都有所忌憚,他會給南山國甚至整個人族帶來怎樣的結局,他還是很期待的。
風熙柏收到風宸匪的秘信時,正好趕上司莫懷進城,好像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所有的計劃都是水到渠成,今日整個皇城的當值將領都換成了風熙柏的親信,皇上親自掌管的三千禁衛軍也被司莫懷帶回的人偷偷看管了起來,皇城的上空,數隻烏鴉盤旋鳴叫,可入夜之後,這裡就開始變得平靜地可怕。
李星闌站在皇上寢宮之外,「皇上,微臣有急事求見。」
片刻後,裡面傳出了陣陣咳嗽聲,太監總管探出了頭,看到國師和一個身披黑斗篷的人,低著頭,在這月亮都躲起來的黑夜,總管並未看清那人的面目,不過在宮裡呆了三十多年的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說。
李星闌和神秘人進入殿內,老總管就屏退了左右的宮人,自己也悄悄出了門,
「微臣今日前來,帶了皇上的一位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