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因他而起,他總會有辦法吧。」
「那在哪裡可以找到他?」
「我記得十年前吧,見過他一次,他當時在冀州。」
「北狄?阿匪,等這裡的事情忙完,咱們就起身去找千機子吧?」
「好,不過阿蔓,我已經習慣了出門坐馬車,上山有人背,遇險有人保護的生活了。」
「嗯,等你好了,這些習慣都還給你留著。」
花露月聽得出兩人都是在為對方著想,曾幾何時,她的身邊也有這樣一個人。
第二日,城中開始流傳著有人要對花夫人不利的傳言,說是被花夫人拒絕的某人因愛生恨,已經高價聘請了江湖上最有名的殺手組織-劫的成員,這幾日就要動手。
黎木青被阿蔓強拉著換完裝,「我們這樣是不是給殺手丟臉了,這身行頭看起來就像是個飛賊。」
「對方可是校尉,你不想以後被他認出來,全城通緝咱們吧?」
朔月也覺得這一身黑衣,黑褲,黑靴,黑面巾的,過於誇張了些,
「好吧,不過要是人家戰校尉真的不來可怎麼辦?」
「不會,我已經讓初一找人匿名舉報去了,時間,地點清清楚楚的,他就算不為了花妖,好歹身為這裡的父母官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果真如此,那計劃還不是失敗了。」
「沒關係,我還有補救的辦法。經過我這幾日的走訪觀察,我發現戰肖肖是一個正直的人,我打算直接把他打暈,扒光了扔到花妖的床上去,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以他的性子,不會始亂終棄的。」
「小匪匪知道你這些想法嗎?」
「那自然是不知道,也不能讓他知道,這事只有你知我知,你懂的。」
赤裸裸的威脅讓黎木青下意識地看一眼身邊的朔月,那個沒良心的女人早就躲的老遠了,還裝著一副:你們說什麼呢,我聽不見的樣子。
留在客棧中的風宸匪,屋裡還站著三個神秘的人,
七夕,上三門,媚術門門主,出人意料的是一個臉被刀疤毀容的女人,不過看到她的人都不會再在意那一道醜陋的疤了,女人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眼波流轉間,是無數的風情。
中元,下三門,暗殺門門主,身形消瘦,文質彬彬,臉色蒼白如鬼,但卻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很無害。
寒衣,下三門,暗探門門主,兩個字形容他:普通,這是一個扔在人群中你絕對不會注意的人,五官,衣著,氣質,除了普通就是普通。
「主子近來可好?」五年未見,七夕覺得風宸匪有些不一樣了,
風宸匪只是點點頭,似乎不想過多的聊自己,七夕想著這拒人千里之外的性子倒是一點沒變。
「寒衣,我要你親自去一趟北狄,找一個叫千機子的人,記住只需要確認他的位置,不要輕舉妄動。」
「是。」領了命令之後,寒衣就消失不見了,
「主子,我聽說有人最近頂著咱們的名號在外招搖撞騙,您看是不是需要教訓一下?」
中元故意湊上前去,盯著自家主子的眼睛問,似乎想從眼神中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了,也不要多問。」
就這樣一句話打發了中元,他當然不想罷休,還是七夕拽了他一把,她有時候就不明白中元這個死鬼,一個本該冷酷的殺手怎麼話那麼多?
「重陽為什麼沒來?」
「他啊,聽說最近行騙栽在了一個女人手裡,他不甘心,正滿天下的找人家呢,說一定要騙回來。」
「死鬼,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女人天生就是騙子,我看重陽鬥氣是假,八成是看上人家了。」
中元看了七夕一眼,轉瞬就移開了,這個女人就不能看超過三眼,他也挺佩服自家主子的,以前是覺得他年紀小不懂得男女之事,才會不受誘惑,可是現在他儼然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了,還是可以淡定如常。
「往後一段時間我可能都不會再回荊州了,父王醒來的消息一定不要讓外人知道,還有如果有皇上和太后的人來,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主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