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露月的不請自來,讓阿蔓瞬間變得像一個鬥雞一樣,全身的毛都炸起來了,她站起來拿手遮住坐在床上的風宸匪的眼睛,他這柔弱的身子可經不住失血過多。
「你來這裡做什麼?」阿蔓護犢的神情讓花露月忍不住呵呵的笑,
風宸匪無奈地拍了拍捂著他眼睛的手,示意她放下來,
「那你可要挺住哦,不要被她迷惑。」
風宸匪和花露月對視了片刻,眼神依然清明,沒有流鼻血的徵兆,阿蔓才放下心來,想著看來阿匪不如那根木頭血氣方剛啊。
「這位公子。。。」
「他可是我的人,你不能打他的主意。」阿蔓把風宸匪護在身後,
「阿蔓忘了,我已有心儀的人了,再說了這位公子對我也沒興趣。」
「那你總盯著他做什麼?」
「我只是覺得這位公子體內有一種很熟悉的味道,就像毒草牽機?」
「是牽機變。」風宸匪的話讓阿蔓也有些驚詫了,原來連冰蟾都無能為力的是牽機啊,她早該想到的。
「看公子的樣子,牽機變已在你體內多年了吧,對於一個人族的幼年中了牽機變,沒有要了你的命還真是奇蹟,但是想必經脈都被毀了吧,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身不由己。」
「沒想到花姑娘如此了解。」
「公子知道我也是花妖,自是知道的多一些。」
「那你可知道解法?」阿蔓湊過來問,
「如果阿蔓姑娘肯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好,你說吧。」
風宸匪私下摁住阿蔓的手,都沒阻止她爽快的答應,
花露月看著眉頭擰到一起的風宸匪,心裡想著:跟阿蔓在一起,想必是累並快樂著吧。
「公子放心,我讓阿蔓做的事很簡單,不會讓她有麻煩的,阿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心愿吧?」
「記得,不就是想讓戰肖肖娶你嗎?好,我這就把他綁了來,打到他肯娶你為止。」
「阿蔓莫急,聽我把話說完,嫁娶這種事,自是要你情我願,更何況戰肖肖那種人,他要是不願意,你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就範的,我要的可是他的心甘情願。」
「這麼麻煩,那你想怎麼做?」
說起這個,花露月自己也有些挫敗,「我覺得可能是我太著急了,再加上我確實是算計了他,不過我不相信他對我沒動心,所以你只需要。。。」花露月在阿蔓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又是英雄救美?行不行啊,他已經算救過你一次了吧,你這上趕著以身相許,他也沒同意啊?」自從聽了聖音竹的話,阿蔓就覺得這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如果他能以身犯險來救我,就說明他心裡有我,這是攻心之術。」
「哦,原來如此。」阿蔓又學到了,
風宸匪雖然沒有見過這個戰校尉,不過他的父親曾跟隨父王很多年,看著他被兩個女人如此算計來算計去,他覺得。。。甚是有趣。
「好了,我的事情說完了,接著就是牽機變的事了。」
風宸匪沒想過自己的身體還能恢復,而且這麼多年希望又失望的次數太多了,他已經平常心了,不過阿蔓還是很激動的,想著風宸匪的身體好了之後,就帶著他爬變招搖山的每座山峰。
「世人都說牽機變無藥可解,那是因為牽機本身劇毒,而牽機變更是在它的基礎之上經過提煉,毒性更強,不過你們知道第一個牽機變是誰做出來的嗎?」
阿蔓搖搖頭,恐怕誰也沒想過這個吧,
「牽機身為毒草,修行不易,能修成人形的更是少之又少,而我恰好就認識一個牽機妖,他叫千機子。」
「你的意思是牽機變就是他製成的?」
「嗯,不過你們不要誤會,千機子是個很善良的人,他一生都致力於研究各種奇毒,並研製解藥,牽機變是個意外。」
「那他可以解牽機變之毒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