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以前經常大半夜偷跑風宸匪房間的阿蔓,此時會覺得兩個人單獨在一起讓她有些手足無措,或許是天氣轉暖的原因,她覺得屋子裡有些燥熱,臉頰的紅暈與額頭的紅花交相輝映,阿蔓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朵盛放的鮮花。
風宸匪忍不住伸手摸向阿蔓的額頭,她卻覺得那隻手滾燙無比,讓她不禁向後縮了縮,
「這朵花是?」
「啊,對,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開花了。」
「開花了?」
「嗯,其實我不只是一株野草,只不過我的花期太漫長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這一天,所以沒抱太大的希望,沒想到它突然就來了,嘿嘿。」
「這是不是說明,我的阿蔓長大了?」
「嗯,倒也可以這麼說,你看看我,是不是變成七七說的那種前凸後翹了?」
阿蔓說著,站了起來,轉了兩圈,好讓風宸匪看得更清楚一些。
「阿蔓,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花開堪折直須折。」
風宸匪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有了情慾,嗓音都黯啞了許多。
「我知道啊,阿匪不會是想把我這朵花摘了吧?不過我跟別的花不一樣,一生可就這麼一朵。」
「阿蔓以後就會懂了。」
「哦。」
為了轉移自己盯在阿蔓身上移不開的雙眼,還有清除腦中那些此時不該有的畫面,風宸匪只能想辦法問一些不相關的問題,
「我一直沒問過阿蔓的原身是何物?」
「曼珠沙華。」
風宸匪雖不敢自稱博學多才,但好歹是個世子身份,論見識也算廣博,不過阿蔓口中的曼珠沙華他卻是第一次聽說。
「阿匪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曼珠沙華又稱彼岸花,傳說生長在生死交界之地,人族中怕是沒有人見過此花。」
「那阿蔓。。。」
「我生下來就是如此了,可能我的父親是一株曼珠沙華吧。」
風宸匪從未聽阿蔓說起過自己的身世,如今他發現他對阿蔓的了解實在太少了,這五年,他習慣了阿蔓的陪伴,或許是他自私了,他從未過問過阿蔓的過去,那個他來不及參與的過去,阿蔓究竟是如何走過來的,還有三百年前發生了什麼,有了如今「它」的那些傳說。
阿蔓看著若有所思的風宸匪,她似乎能感受到他此刻在想什麼,
「阿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草也好,花也好,阿蔓還是阿蔓。」
過去的那些事對於阿蔓來說或許不是什麼好的記憶,風宸匪不會逼著阿蔓去回想,他要是想知道,還有別的辦法,比如欠他一個人情的無衣大長老。
「如此看來,我的阿蔓確實是長大了。」
不僅前凸後翹,心智也成熟許多了,不過後面這句話風宸匪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