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宸匪也能感受到來人的不尋常,不過他也不能讓阿蔓一個人面對,
「他們是誰?」
「如果我沒猜錯,他們來自西境。」
阿蔓說著已經跳下馬車,風宸匪看著她小小的背影,第一次痛恨自己這廢物身子,
「寒衣,帶著你家主子儘快離開。」
「阿蔓姑娘,你一個人。。。還是我留下吧,讓初一。。。」
寒衣話沒說完,他就知道自己錯了,這個時候他唯一想的應該是保護主子,風宸匪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下了馬車,走到了阿蔓的身後,臉上情緒未明,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寒衣剛才的話。
「初一,這裡的人,你有幾分把握?」
「主子,這裡的人我以一敵三,就很吃力了,寒衣本就不善殺人。」
初一的話讓風宸匪眉頭緊鎖,阿蔓伸手撫上他的額頭,隨即咧嘴一笑,
「阿匪莫不是忘了我是妖了,就算是西境仙門的人又能奈我何?既然你不想走的話,那就留在這裡等我,初一,寒衣,照顧好你家主子。」
阿蔓說完飛身到了那七人面前,盯著那個為首的中年人,
「來吧,一起上。」
「哈哈哈,我等來這雍州城本不是為了你,不過既然碰到,必然要盡力帶姑娘回去。」
「回去?回哪裡?西境?既然我逃出來了,萬萬沒有再回去的道理,只是不知道你是哪位長老的門下?」
「我乃天樞長老門下第七代弟子。」
「姜孟章那個老不死的可沒少折騰我,今天遇見我算你們倒霉。」
風宸匪感覺到阿蔓明顯上升的怒氣值,看來這個天樞確實是得罪她了,阿蔓的脖子和手腕被自己活動的咯吱咯吱響,她好像很久沒有痛快的打架了。
和七個人纏鬥,阿蔓並沒有處於下方,這也是初一第一次看見阿蔓出手,她的招式雖然看起來不好看,但是都很實用,一看就是長期實戰積累起來的經驗,不過時間長了,怕是阿蔓要吃虧,因為她擅長近身戰,而對方卻仗著會術法,總是一味躲避,似在消耗阿蔓的體力。
寒衣在一旁看著也是很揪心,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出手的時候,他卻看見一旁的主子吹起了笛子,這時候還有此閒情逸緻?只有初一明白,這零蔓的妙用。
果然這樹林裡的藤蔓植物甚至還有些蛇蟲鼠蟻什麼的,聞聲而至,在風宸匪的指揮下,竟都飛身上前,雖不致命,但是讓那些仙門的人也是吃了一驚,一時間有些束手束腳,初一和寒衣趁此機會拿下了三人。
為首的那個中年人一看處境於己不利,一心只想勝出的他竟然拿出了師門的法寶業火蓮,阿蔓認得他手中之物,說起來這還是用她的精血所煉,如今竟被這些小輩拿來對付她,當真可笑,不過顧忌著身後風宸匪三人,她不能和他硬碰硬。
阿蔓一味的躲避,讓初一一度以為是那蓮火讓阿蔓無計可施,他也知道畢竟阿蔓的原身是株草,她最害怕的應該就是火了,眼看著那些藤蔓和蛇蟲鼠蟻們都被燒了個精光,可是風宸匪還是沒停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與他的笛音回應。
寒衣的眼睛一刻未離開過阿蔓,眼見有一團火球追著阿蔓不放,他也顧不上什麼了,躍身而起,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在了阿蔓身後,當阿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寒衣已經倒地不省人事。
初一也沒想到寒衣會做這種傻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阿蔓雖然逃得有些狼狽,但是那些蓮火對阿蔓並未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寒衣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看來他的話,寒衣終究沒有聽進去。
只剩初一一人在風宸匪身邊,他更是不能懈怠了,當然也不能對阿蔓施以援手,西境仙門為首的那個人似乎也看出阿蔓在顧忌什麼了,他朝著自己的同伴使眼色,其他三人果然開始進攻風宸匪了。
初一的估計沒有錯,單是應付三人,他已然很吃力,如此過不了多久,他們便會處於下風了,正在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鹿鳴,隨著聲音的逐漸臨近,其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讓除了風宸匪和阿蔓的幾人都伏在了地上,站也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