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多慮了,我既然已經查到了同門的那些師兄們弟被寄生妖殺害的。。。真相,其它的我不會插手,至於蓁蓁姑娘的事,我倒是可以告訴一些你可能不知道的。」
「難道是司慧然真的打算對她下手?」
「世子所說不錯,只是我不明白這個蓁蓁姑娘為何還要留在司府,甚至還央求我把她煉化成丹藥,希望可以用自己為交換條件讓我把菟絲子的妖族之力從司慧然的身上取出來。」
「蓁蓁姑娘與司慧然的母親淵源頗深,所以她明知道司慧然是心甘情願與妖族共生的,她內心還是留下了一絲希望,如果沒有了菟絲子的妖族之力,司慧然會放棄執念,其實是她太傻太天真了,司慧然的本性就是如此,有沒有妖族之力她都無法回頭了。」
「確實如此,不過蓁蓁姑娘以自己作為交換對我誘惑很大,所以我答應她了,時間就定在明晚,另外,你也知道司慧然也是千方百計地想把讖花煉化據為己有,雍州城畢竟是她的地盤,所以我用了緩兵之計。」
風宸匪不用多想就知道李星闌的緩兵之計為何,他突然覺得有種被人下了套的感覺。
「你是不是假意答應了司慧然要幫她煉化讖花,然後好在她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進行這一切?」
「知我者莫若世子,只不過你也知道我一人身單力薄,明日若有何變故,怕是害蓁蓁姑娘枉死?」
「閣下放心,我自會派人去助你一臂之力,不過蓁蓁姑娘的話你也不要當真了。」
「好,我雖然也想長生不老,不過這個方法確實殘忍,我還是好好在師門修行為好。」
「你可有把握去除司慧然體內的妖族之力。」
「沒有,說句實話,菟絲子已被司慧然吸收殆盡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殺死她這位宿主,當然她死後,我也就可以帶著她這個兇手回師門復命了。」
風宸匪雖沒有表態,但是李星闌知道他已經動了殺心了,或許他本就沒想讓她活下去,畢竟仇人的女兒變成自己的枕邊人就夠「可怕」了,更「可怕」的是這個枕邊人還身負妖族之力,隨時可以取他性命。
李星闌的話讓風宸匪也最終明白,說了這麼多,他最想要的其實是司慧然的命,不對,應該說是在雍州城作祟的妖患的命,就算風宸匪因為蓁蓁姑娘的緣故留她一命,他也會親手殺了她的,什麼交換,什麼誘惑,什麼長生,都是他一步步給風宸匪挖的陷阱,不過他說自己身單力薄倒是不假,要不也不會千方百計引風宸匪出手了。
李星闌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不是他沉不住氣,他確實很好奇,一個人族世子和一個不迷谷妖王究竟能走到哪裡,何況這個妖王還有一個秘密,一個足以顛覆兩族看似穩定的表面和平的秘密。
「世子,有沒有想過為何西鏡仙門的人對阿蔓姑娘有興趣?」
每個人都有秘密,都有不願提起的過去,風宸匪如此,阿蔓也一樣,不過兩人默契地從未逼問過對方,雖然他們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你知道些什麼?」
「看來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我更不能告訴你了。」
「我不管他們想做什麼,阿蔓是我的人,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世子果然好氣魄,不過有些事是神族早已註定的,將來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李星闌的話看似在故作高深,可他心裡清楚能傷害阿蔓的人或許就是今日將她視若珍寶的人。
風宸匪沒有過多在意李星闌的話,他記得無衣大長老住在逸王府時,有一次喝醉了曾經跟他說過:那些仙門的人一生都在追逐神族的腳步,最後卻只學會了神神叨叨。
有了李星闌這個內應,風宸匪覺得明晚的行動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李星闌此人雖是西境仙門的人,但是他又從未對師門想抓的阿蔓出手,對那些所謂的師兄弟被殺的真相也沒有很上心,明知司慧然只是替罪羊,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究竟是敵是友很難判斷,但與五年前一樣,相信兩人只是各取所需,目標一致,合作當然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