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知道蓁蓁已經用了兩瓣原身,要是只想長生的話她沒必要用這麼激烈的手法,她完全可以威脅利誘或是動之以情,蓁蓁心思單純,鬥不過她的。」
「你的意思是讖花煉化之後還有別的用途?」
「如果是龍焰,還有李星闌的相助的話,讖花還有一個最可怕的作用,那就是詛咒,也就是傳說中的不幸而言中,小到害人,大到可以顛覆王朝。」
「如此說的話,確實可疑,不過好在司慧然已死,她究竟想幹什麼,也不用追究了。」
風宸匪的話讓阿蔓稍稍安了心,可是她卻沒有注意到風宸匪眼中閃過的一絲狠戾。
逸王府門口,初一駕車停下的時候,就看到從府里飛奔出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心裡咯噔一下,想著完了完了,主子的麻煩來了。
「宸匪?」
一聲飽含著思念,夾雜著愉悅興奮的呼喚,讓馬車裡的阿蔓又一下子坐了起來,她似乎猜到了馬車外等待的人是誰,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被人「捉姦在床」的感覺,姦情一詞終有這一日她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七七在定會鄙視她,一個妖族之王何時變得如此扭捏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這個人比他先認識阿匪吧,又陪在他身邊那麼多年,為他做了那麼多事,這些都是她威脅初一才得來的情報。
風宸匪不喜歡看到阿蔓這個樣子,若不是他的手緊緊拉著她,他毫不懷疑這個丫頭會用法術讓自己消失。
阿蔓被風宸匪牽著手走出馬車的時候,她無意外地看到了一個女子由高興到震驚到失落的表情轉換,她盯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好一會,目光才移開,臉上竟然還能露出笑容。
「思婉,你怎麼在這裡?」
就是這句話讓林思婉這費力維持的笑容都掛不住了,好像他每次見到她都只是這句話。
這麼一個美麗嬌弱的姑娘讓風宸匪一句輕飄飄的話打擊地眼眶微紅,貝齒和紅唇也咬在了一起,真是我見猶憐,風宸匪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竟然無動於衷,相反阿蔓倒是心疼的受不住了,一隻鹹豬手就要觸到人家姑娘臉頰的時候,風宸匪及時攔住了她。
初一在一旁看著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他知道主子的笑話不是他能看的,所以他及時地閃人了,反正他本就是個暗衛。
「宸匪,我只是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風宸匪似也是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了,聲音也隨之溫柔了下來,
「我沒事,先進府吧,有什麼回去再說。」
阿蔓掙脫了風宸匪大手的禁錮,然後努努嘴,不停地使眼色讓風宸匪先進去,他拗不過她,還是獨自走在了前面。
阿蔓這時蹭到林思婉身旁,「你好,林姑娘,我叫阿蔓。」
「你好。」
林思婉承認自己對眼前這個姑娘沒有好感,風宸匪身邊從未有過女人,即使他對她也是冷心冷情,但是她起碼還有未婚妻的這個身份,如今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丫頭,似乎讓風宸匪很是在意,她當然只能逼著自己友好一點。
「我是阿匪的朋友,在青州城沒有落腳之地,故在王府中叨擾幾日。」
阿蔓覺得自己用了畢生所學對這句話措辭了,
「宸匪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當然也是王府的朋友,我們也進去吧,要不然宸匪該等急了。」
阿蔓走在林思婉的後面,偷偷鬆了一口氣,她不想傷害這個人,因為她是風宸匪在乎的人,想保護的人,而且將來還會是他的妻子,想到這裡,阿蔓的心裡又不舒服了,她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