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卿。」
剛才上奏除妖的一位老臣被皇上點名,他從心底覺得有些寒涼,今日的皇上似乎有些不對,
「史書中記載的三百年前人族與妖族的那場大戰,你覺得是真是假?」
「臣。。。臣不知。」
「不知?你如此主戰,朕以為你定是覺得那些儘是些誇大之詞,妖族何懼之有?」
「皇上,臣不是這個意思,臣覺得若是有西境仙門的相助。。。」
「仙門?你可曾見過他們出手?三百年前他們袖手旁觀,如今你有何把握他們會站在我們這一邊?還是你覺得你可以帶領我南山將士與妖族對抗?」
「皇上,臣。。。臣一介文人。。。」
風熙柏不再理會已經開始瑟瑟發抖的李大人,
「三百年間,妖患一直存在,就算是先皇在位期間,南山各地因妖患死的百姓也是不下百人,你們何曾想過為那些死去的人去根除妖患,如今司將軍家出事了,你們一個個跳出來,朕不知你們真是為了我南山百姓,還是只是想討好大將軍?」
「臣不敢。」
「臣惶恐。」
風熙柏看著這些個貪生怕死的牆頭草,拂袖而去,上台階之前,他似乎又想起一事,
「對了,還有王愛卿提議的功德碑一事。」
「臣。。。只是覺得司將軍勞苦功高,應當論功行賞。」
王大人知道自己此時不能後退,否則皇上更會以為他是反覆的小人,他只能硬著頭皮堅持己見了。
「論功行賞?王愛卿此話甚是有理,司將軍這些年確實為我南山出生入死,立下不少汗馬功勞。」
「皇上聖明。」
王大人用衣袖抹了抹額間滲出的汗,
「只不過這功德碑,只為他司家而立,是否會寒了那些親身上陣廝殺的將士的心呢?」
「這。。。臣。。。」
王大人摸不准聖意,不敢再輕下結論,他覺得皇上今日似乎有意針對司莫懷,難道前些日子的傳聞都是真的?太后的昏迷,司莫懷的離開都是皇上要拔除司家有意而為的?
「皇上,臣以為功德碑應立,只不過上面應該記載所有為我南山國付出生命的將士姓名,讓當世人甚至後世之人都銘記他們的功勳。」
陸庭的話讓一旁的王大人茅塞頓開,
「皇上,是臣考慮不周,還是陸大人思慮周全,功德碑應是屬於所有南山將士的。」
「臣附議。」
「臣附議。」。。。
「好,那就依陸愛卿所言,明日起在皇陵外大修功德碑,讓那些為我南山浴血的將士們生生世世受到後人瞻仰。」
風宸匪覺得今日的朝堂格外的熱鬧,他未曾發一言,只是旁觀著這場好戲,恐怕李大人和王大人自己都不知道是被誰的奏議帶上了一條不歸路吧,今日之事徹底讓那些還看不清形勢的人大徹大悟了,從明天起,他們就會明目張胆的開始結黨了,是皇上還是太后和司家?風熙柏準備了這麼久,他要的就是今天這樣的機會,只需要小小的一把火,就可以把那些支持司莫懷的人,還有一些牆頭草,逼得現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