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司莫懷回到雍州城再到他離開,短短三天的時間,司府慘案的事就傳遍了整個雍州,甚至於太后離世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基本沒在雍州掀起什麼水花,畢竟山高皇室遠,能影響當地老百姓的還是司府,雖然官府有令,不准私下造謠生事,以訛傳訛,不過司府妖患的事情還是越傳越遠,越傳越離奇,真相是什麼對於普通百姓來說無關緊要,他們更喜歡的還是隱藏在所謂真相里的各種八卦。
「你有沒有聽說,司府的慘案是妖邪所致?」
「我也聽說了,衙門裡我一個朋友說,當晚連門口的乞丐和打更的都失蹤了,你說嚇人不嚇人?」
「怪不得這些日子司府總是大門緊閉的。」
「是啊是啊,聽說連夫人,姨娘,小姐的都死了。」
「哎呀,這麼說,司將軍可真是太慘了。」
「這位仁兄說的有些誇大了,前幾日我親眼看見司將軍離開之時,二小姐有隨行的。」
雲來客棧里,幾張桌子的客人都在談論前不久發生在司府的慘案,有嘆息的,惋惜的,也有純粹聽熱鬧的。
「幾位,冒昧問一句,你們說的難道是司莫懷司將軍嗎?」
一個手執摺扇的男子湊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冷臉的護衛,客人們一看是陌生人,都立刻散去不再說話了,畢竟官府還是嚴令禁止私下議論的。
「這位公子是從外地來的吧?」
客棧的小二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這位公子,見他儀表堂堂,穿著不俗,想必非富即貴,不能輕易得罪。
「對,我是今日才到的雍州城,聽大家在談論什麼司府的慘案,一時好奇。」
小二四下看了一下,見沒有人注意,湊過去小聲說道:「公子,官府有令,不讓人私下談論司府的事,您還是不要問了。」
「哦,明白,明白,只不過我這個人吧,若是有什麼好奇的事想不通,怕是吃不好,睡不下。」
摺扇男一邊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銀錠,在手裡把玩,他身邊的冷臉護衛則是皺眉瞪了一眼那個小二,
小二識時務的伸手接了那錠銀子,表明自己吃敬酒,那個罰酒就算了,
「客官,您先回房,等一下,我親自將酒菜給您送上去。」
回到二樓的天字一號房,摺扇男一下子仰躺在了大床上,
「嗯,這個客棧不怎麼樣,床倒是夠大夠舒服,可以放下兩個人沒問題。」
摺扇男曖昧的眼光瞥向身邊的護衛,卻遭到了一記白眼,
「二公子,您要是累了,就早些休息。」
「你要是陪我,我可以馬上就休息。」
自家公子這一路上是越來越過分,不僅言語輕浮挑逗,這眼神也是越來越大膽,朔月恨不得衝上去撕爛他。
原來摺扇男就是從北狄來的黎木青,話說他這次來是特意要趕去青州城參加風宸匪的大婚的,誰讓那個傢伙不遠萬里把他的喜訊傳到了北狄呢,哪知路上就得知南山太后崩了的消息,到了雍州城又聽說了什麼司府慘案,看來,南山是處於多事之秋啊。
「朔月,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不要這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