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早日離去的黎木青聽說雍州城即將有個盛會,這讓他決定在這城裡多呆些日子,要說在北狄的他雖有紈絝放浪的混名,但是在老爺子和大哥的眼皮子底下,賭坊青樓這些地方,他還是不敢去的,眼下好不容易爹高大哥遠的,他決定去見見世面。
青樓,沒錯,雍州城裡最大的青樓,名字就叫青樓,黎木青帶著朔月站在這樓門外,望著鎏金的兩個大字,連連咋舌搖頭,
「這青樓的主人得是多懶啊,連個正經名字都不給起。」
「二公子,人家這才是與眾不同呢,放眼整個人族,有哪個青樓有這麼簡單好記的名字?」
「這倒也是,或許不是它的主人胸無點墨,而是心思玲瓏也說不定,我倒是對這青樓的主人很好奇了。」
朔月雖是個姑娘,但是平常多以男裝示人,加上她本就英氣逼人,沒有小女兒家的扭捏羞怯,所以青樓的人並沒有人懷疑她的身份。
兩人大搖大擺地走進青樓,找了二樓一個視野好的雅座坐了下來,今日的青樓格外的熱鬧,聽說此處的花魁與別處不同,都是青樓培養的一些清倌兒,每年的這一日以才藝比拼,評出年度花魁,當然這都是青樓賺錢的噱頭,無非是讓她們的初夜競拍的更高一些,不過花魁還是有一個好處的,出錢最多的前三名恩客中,她有優先選擇權。
黎木青一直探頭探腦的,坐立難安,朔月覺得自家公子比那些即將上場的姑娘們還要緊張,
「朔月,你說底下那些姑娘誰會是今晚的花魁?」
「這我怎麼知道?不過她們一個比一個好看,而那些前來競拍的男人卻一個比一個丑,估計她們也沒什麼心情想當什麼花魁了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些姑娘爭得可不是那些男人,她們要斗的是自己身邊的同伴,花魁對於她們來說可謂意義重大。」
朔月似乎明白了,這些姑娘訓練了這麼久,當上花魁雖然也難逃被男人競拍的命運,但起碼可以讓她們的身價提高,不是只有被人挑選的命。
相比專心等待的黎木青和不太愛說話的朔月,鄰桌的那兩位客人可是聒噪的不行,幾乎把這青樓中出名的姑娘都意淫了一遍,朔月都覺得他們噁心,可是後來才發現他們連男人都不放過,
「劉兄,你聽說了嗎?今日喬四爺也會出席。」
「高兄的消息是否可靠?縱使今晚不能與花魁共度春宵,能一睹喬四爺的風采,咱們這趟也不算不來。」
劉某四下看了看,湊到高某的耳朵邊,小聲的說:「喬四爺身邊的打手的小弟家的媳婦的表哥的結拜兄弟是我的鄰居。」
「哦,原來如此。」
即使拐了九九八十一個彎兒,能與這個喬四爺攀上關係,似乎都能讓高某十分羨慕劉某,黎木青豎起耳朵聽到這些,覺得有些不屑,喬四爺?何方神聖?
「朔月,你可知他們說的這個喬四,是何許人也?」
黎木青可不會隨便稱誰都是爺,
「這個我還真是知道一些,喬四爺本名確實就叫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