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關係,不過冷總曾經橫刀奪愛這回事,的確是有過……如陽早年就傾心於你,後來離開,再回來時,你已經是冷炎楓的人……」
「這麼多年,我一直知道他心中有個人,卻不知道那個人是你,或許冷總和你是真心實意,如陽的一腔情意被辜負也屬於必然,但是我還是覺得,你有必要知道這些,不為別的,只是覺得這樣對如陽,或許公平點……」
「可……可是,如陽表哥不是要訂婚了嗎?既然要訂婚吧了,那我和……」
夜初夏咬著唇,有些說不出口。
當初聽到墨如陽對自己有著那麼一份心思的時候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後來自欺欺人的矇混過去了,也就漸漸的淡忘了。
現在全部被墨如斌翻將出來,那樣一份真摯的感情被自己打翻之後付諸東流,別說那個人是墨如陽,就是和自己不想乾的陌生人,也會心有觸動。
「如陽表哥現在怎麼樣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夜初夏擰緊了眉頭,有些焦急的問墨如斌。
墨如斌的眉頭暗了暗,隨即嘆了一口氣道,「如陽現在,該怎麼去說,他被軟禁了……因為你我的父親不希望他和安小姐訂婚前出現任何的差池,以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夜初夏擰起眉頭,差池?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略微想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你……說的是冷炎楓?你父親害怕得罪冷炎楓?為什麼?我有些不明白,如陽表哥要訂婚,和冷炎楓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他訂婚不是自願的?怎麼可能呢?我見過那個安小姐的弟弟,他說他們早就是一對了,池而旭也說……」
「呵呵……」對於夜初夏的話墨如斌淡然一笑打斷,「夜表妹,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話嗎?如陽心裡一直有個人,而那個人,不是安若晴……」
夜初夏怔了怔,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咬著唇,粉色的唇瓣被她咬的沁出血色,蝶翼般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精緻漂亮的下巴,襯得她的小臉更顯得銀潤動人。
「那麼,你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為什麼?是要我對如陽表哥的感情做出什麼回應嗎?」
說完,夜初夏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我對如陽表哥,的確……是很喜歡的,但是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我和他不可能,而且,我……我已經結婚了,婚禮馬上就會辦,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這一點,改變不了……」
墨如斌的神情變了變,「你說你已經結婚了?和冷總?」
夜初夏點頭,慶幸,那個男人只是橫刀奪愛,或者說,其實也不算,墨如陽離開了,回來的時候自己成了冷炎楓的女人……
嗯,這個過程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對冷炎楓,似乎並沒有產生太多的牴觸。
而且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個,都已經結婚了,他們是夫妻,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
他說,要讓「冷炎楓一輩子愛夜初夏」這句話,具有法律效力,她還記得,每每想起,心裡都是暖暖的。
夜初夏點了點頭,臉上不由得浮起一抹紅暈,「所以真的對不起,我知道我辜負了如陽表哥的一份心,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
感覺到對面的墨如斌似乎嘆了一口氣,夜初夏有些微微的歉疚,端坐在那裡,不說話。
「那麼,你想見一下如陽嗎?就算你現在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見一下他,然後幫忙勸一下,你知道,他的脾氣很倔強,認準的理,到死都不會改,如果他和父親對著幹的話,最終吃虧的,還是他……」
走出咖啡廳,清涼的風灌過來,夜初夏縮了縮脖子,出門的時候沒有戴圍巾,陽光突然隱去,風吹來,自然是有些涼的。
她和墨如陽一樣,也是很怕冷的,小手插在口袋裡,她下著台階,墨如斌點起一支香菸,悠悠的吸著,與她走並排。
「很怕冷?」墨如斌轉過頭看他。
夜初夏點了點頭,沒有抬頭,依舊一階一階的下著階梯,口袋裡的手機似乎震動了一下,她沒有看,不是不想,是覺得太凍手了,等會坐上車子再看不遲。
而且走路,尤其是下階梯看手機,似乎不安全。
終於走到了車前,之前那個表情冷冷的男人已經打開了車門讓兩個人上車,夜初夏也不矯情,彎身準備上車。
一席話談下來,對墨如斌的印象有所改善,雖然只是輕微的。
「墨如斌――」
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傳來,像是在遠處,又有些近,夜初夏擰起了眉頭,因為對這聲音似乎有點兒熟悉,在哪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