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兒,不要離開好不好?」男人突然說,頭埋在她的頸窩裡。
夜初夏的身子顫了顫,隨即轉過頭看男人,捏著他的俊臉道,「大流氓,我是你老婆,你是我的神,我能離開,到哪兒去啊!」
說著,薄薄的唇貼上男人的唇線。
聽說,接吻是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明明離得那麼近,卻,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於是,喜怒哀樂,何種情緒,對方都不知。
玩了一天,晚上眾人在一起吃燒烤,雲南特色燒烤,夜初夏的胃口不錯,吃了不少。
夜初夏聽說麗江有一個專門為女人準備的酒吧,有個很美的名字叫娜姆花房,算得上是麗江最奢華香艷的花房,裡面收集了全國各地甚至世界各地的一些名花名草。
夜初夏很想去見識一下,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能白來吧。
冷炎楓要陪著,夜初夏卻是不讓,說那裡是女人去的酒吧,他一個大男人陪著算是什麼情況,當保鏢嗎?
元奎在一邊聽著不樂意了,「小嫂子,咱這折騰了一天,都累,什麼花房騷包的,還是明兒再去吧,時間多的很,急什麼急,想看花兒草兒的,等回到B市,咱給你建一個,你要看什麼花,保管都給你弄過來!」
夜初夏白日裡才和元奎發生口角,心裡還憋著氣呢,聽著元奎這麼說,有些怒了,「喂,你這個人,煩不煩啊,我又沒說你,你幹嘛老是嚼舌根插話啊,不知道這是不禮貌的事情嗎?果真粗人就是粗人!」
這句話真真捅到了元奎的痛處,沒錯,他的確是個粗人,的確沒有冷炎楓,沈竹然,甄傑,姜奕晨等人的優雅氣度,甚至外表和他們這群人都沒法比。
多年來自卑歸自卑,但也從不將自己藏著掖著,透露出的起碼是真性情,如今被夜初夏說著,心裡哽了半晌,負氣的摔了酒杯就離開了。
走的時候說,「成,小妮子你厲害,老子玩不過你,但你的本事也不過是通過虐大哥來虐老子,離了大哥,你還有什麼?」
元奎也是著實的氣了,否則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元凱連忙道歉,說著便要去追元奎,林若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甄傑端坐在那裡,不動聲色的端起手邊的紅酒喝了一口,不說話。
夜初夏被元奎的一句話說的,紅了眼圈兒,眼淚說著就要掉下來,但是看的出來,她在強忍著。
「初夏……」冷炎楓低聲喊了一聲,聲音痛惜。
元奎衝動,但是不是無緣無故的衝動,兄弟情和愛情,在他心中都重要,夜初夏這兩天好似就在故意找茬兒,所有人都有看得出來,元奎也是忍得極致了。
「別勸我,我才不會和他計較,他就是嫉妒我,嫉妒你寵著我護著我,你是我老公,護著我怎麼了?我才是你的家人,他不過是你的保鏢,她憑什麼!!」
「啪――」
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打在了夜初夏的臉上。
所有人都怔住,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
「林若,你做什麼――」
手臂一下子被抓住,力道很重,林若吃痛,轉過頭看著冷炎楓,眼裡有淚。
「怎麼?我打了她,你心疼了?」林若笑,笑得異常蒼白。
夜初夏站在那裡,伸手撫向自己被打得發麻的臉頰,感覺不到痛,只覺得冷,全身都冷的發抖。
眼淚掉下來,砸在臉頰上時,灼傷了什麼一般,這次,才覺得疼。
「初夏――」
冷炎楓甩開林若去拉夜初夏,卻被她一下子甩開,「不要碰我,我剛才說錯了,你們才是一家人,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夜初夏說完,拉開包廂的門就朝著外面跑去,冷炎楓連忙去追,甄傑攔住他,「冷總,夜小姐正在氣頭上,我去吧,我會保證夜小姐安全!」
冷炎楓腳步頓了頓,知道這個時候去找夜初夏沒有半點用處,加上她現在的脾氣讓人有些捉摸不透,去了,局面也許會變得更糟糕也不一定。
「幫我照顧著她,謝了!」冷炎楓對甄傑說。
甄傑抿了抿唇,起步走出了包廂。
原本和和樂樂的包廂里,此時此刻只剩下林若和冷炎楓兩個人。
「這次打算讓我去多久?還是去赫連凜那兒?或者其他地方?我聽候差遣!」
「但是炎楓,即使你不愛聽,我還是要說,曾經的冷炎楓,在我心中是高高在上不可能褻瀆的神一般的存在,可是自從遇到了夜初夏,你看看你變成什麼樣了?你又將你身邊的這群人變成什麼樣了?」
「炎楓,不怕你知道,我在最初回來的時候,心底上對你的確還有念想,甚至在陳官月找我,你們一次次的誤解我的時候我想過倒戈,想過不顧一切的再次挽回你,但是後來我聽了甄傑的話,清者自清,不管你們怎麼看我,我只要做到問心無愧,你們總有一天會看到真實的我,但是,結果呢?好似未必……」
冷炎楓抽出一支煙點上,猛吸了一口,開口,「從來沒有人這麼想你,你想多了!」
「呵呵!」劉若笑,笑得一場美艷,希臘女神一般立體美麗的臉上,掛著痛苦的笑意,「真的從來沒有嗎?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去做法事,為什麼偏偏在那個時間做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