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貪戀的終究只是貪戀著,她只希冀的是,墨如陽能夠早點放開對她的這份痴纏,和安若晴能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初夏,謝謝你,來過我的世界,到過我的心裡,我也一直自欺欺人的認為自己也走進過你的世界,也到過你的心裡,留下過痕跡……
但是時至今日我才發現,從未。」
一個「從未」,讓她負了墨如陽的一腔深情,一個「從未」,讓她負了過往的繁華美麗。
多想去狡辯,其實並非『從未』,他曾來過,更曾深深的刻下過印記,只是那個印記,無關愛情。
夜初夏回到宿舍時,已經快到八點,姜若葉還沒有回來,拿出手機,看到有未接電-話,是姜若葉打來,一條簡訊:
「論文二度修改,今晚在圖書館加班加點,晚上要回家取一些參考資料,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一個人小心點,記得,蓋好被子啊!如果魏俊去查崗,記得準備好傢夥,省的他對你動歪心思,隨時電聯!」
唇角彎了彎,姜大小姐還在犯迷糊呢,難道非要魏俊在身上掛個牌子寫上「喜歡姜若葉」,他才會知道魏俊的心思,其實一直都在她身上麼?!
想起魏俊,又想起甄傑,希望姜若葉能夠和甄傑走到一起,可這樣想好似很對不起魏俊,糾結,真是特別糾結。
張玲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夜初夏有心思,睡的淺,聽到外面稀稀拉拉的說話聲,就醒了。
夜初夏開了燈,起床,不是想別多管閒事,只是因為她好似還聽到一陣哭泣聲,聲音很小,但她確定是有人哭了。
夜初夏打開門,看到走廊處的感應燈亮著,不遠處兩個女人的身影,其中一個在哭著,另外一個好似在低聲安慰著,夜初夏認出來,那是張玲和羅燕。
將兩個人領到宿舍的時候,夜初夏首先給她們一人倒了一杯溫開水,沒有茶葉,湊合著喝了。
羅燕在哭,張玲的衣服有些凌亂,妝也有些花,看著,似乎與人撕扯過,夜初夏哽了哽喉嚨,不敢說話。
「行了,別哭了,又沒真的失-身,不就是遇到個流氓嗎?這種事情,很正常……」
張玲從包里拿出抽出一支女士香菸,點上,吸了一口。
夜初夏有些吃驚,沒有想到張玲的脾性竟是如此,但是她的豪放和真誠,夜初夏並不討厭。
說來,張玲是夜初夏見過的第二個抽菸的女人,第一個,是毀姐。
「可是……那些錢……」
羅燕咬著唇,眼淚流的更凶了。
張玲吐出一個煙圈,「沒事,我會想辦法的……」
張玲說完,看向夜初夏道,「借你的浴室用用,和我同宿的那個領班,脾氣不太好,不想吵架!」
夜初夏點了點頭,問她,「要睡衣嗎?」
張玲想了想,「我們身材差別太大,你的睡衣我恐怕穿不上,就不用了……謝謝了!」
張玲說完,想著浴室走去,羅燕看了張玲的背影一眼,還是哭的厲害。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夜初夏有些發懵,問羅燕。
羅燕哭哭啼啼,不說話,夜初夏有些著急,從前面的隻言片語中只知道他們大概需要錢,最後只說,「如果需要錢,我這兒有五千,你們可以先拿去用,但你先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從羅燕的口中,夜初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張玲等人的確經常一起去夜總會玩樂,但並且希望能夠在那種場合遇到一個金龜婿,從此一躍成凰,過上富家少奶奶的日子。
但是那種場合的男人,正經的男人不多,遇到正經男人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
張玲等人不是風塵女子,不會自甘墮落,若是真想墮落,也不會甘心在餐廳當個服務生。
不想墮落那只能自我保護,相互監督,所以她們在夜總會做任何事情基本不會單獨行動。
今晚,羅燕去上洗手間,看到別的姐妹都在舞池和人跳著舞,她不好去喊,就自己一個人去了,可沒想到,這一去就遇到了一個醉鬼將她攔住了,試圖對她非禮。
張玲在舞池看向休息區的時候沒有看到羅燕,便向著洗手間的方向去找,剛巧看到那個男人正在對羅燕施暴,張玲驚了一跳,脫了腳下的高跟鞋就甩在了男人的頭上,將男人打傷了。
男人算不上多有錢有勢,可也不是張玲他們得罪得起的人,最後夜總會工作人員調停,賠償五萬塊私了。
受傷的男人頭上傷的雖然不輕,可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就同意了,但對方也說了,三天之內將五萬塊錢送過去,不然他就去告她們蓄意傷人……
張玲洗完澡出來,除了臉上的妝容褪退掉了,身上還穿著之前的衣服,頭髮是濡濕的,貼在她纖白的脖子上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去洗個澡吧,錢的事情,明天我們一起想辦法!」張玲對羅燕說。
羅燕擦了擦眼淚去了浴室,張玲走到桌子的一邊坐了下來,伸手從包里再次抽出一支煙點上,對夜初夏道,「抱歉,這麼晚了打擾你睡覺了!」
夜初夏連忙搖了搖頭,「沒什麼,我之前已經睡了一覺了!不是特別困!」
張玲點了點頭,等到羅燕洗完澡出來,兩個人跟夜初夏道了別,分別回到自己的宿舍去睡了,重新躺回到床上,夜初夏的心裡亂亂的。
憶起,幾年前,還在夜總會打工時候,林希兒因為被一個客人騷-擾,不小心將一杯紅酒灑在了他的西裝上,客人要求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