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然輕啜了口茶,嘴角略彎,十四說話竟會這麼風趣地以牙還牙了,不知這是因為對小風的依戀,還是因為現在巫晉月與他的關係已有了微妙變化?
想著,心下竟有些悵然。
「據本王所知,這塊白布是這個有夫之婦向你贈送定情信物時,包裹定情信物所用。你收下那個有夫之婦的定情信物,卻將包裹信物的白布直接傳遞給了戰王。你說這代表當事人的清白,本王不知她的清白到底在哪,而此刻已是死無對證。」
巫晉月陡聽此言,大腦驀地發懵,清音和影兒待了不到半天,怎麼就成了有夫之婦?現在話里的意思全都變了。
上官玉辰目光幽深看了巫晉月一眼,回到書案後坐下,淡淡勾唇,「巫教主,你一手拿著宸王給你的證據去證明當事人,一手卻拿著所謂當事人的一張不清不白的白布去將柳藍的戰王糊弄個徹底,你這根直腸子到底居心何在?不會是像你所說的,對兩王的交涉感到無語,想讓他們打起來吧?」仿佛是為自己的一腔怒火找到了發泄,聲音中含帶了暢快。
巫晉月「……」這頂不清不白的大帽子卻是影兒你替宸王扣在晉哥頭上的,影兒,你真是讓晉哥吃了有生以來第一個憋屈。
素來認為自己臉皮功夫絕對勝過宸王,調侃勝利是必然的,這會卻覺得強大的內力也制不住臉皮發燒,心裡發窘。
「本王說過不追究你如何糊弄戰王,但戰王既然如此好糊弄,想必也是迷糊無知。」上官玉辰視線幽幽挪向易宇,淡淡道:「請閣下轉告戰王,看在這隻母雞迷糊無知的份上,猛獸可以不追究他將雞蛋生在了猛獸的碗裡。可蛋已在猛獸嘴邊,猛獸不比禽畜,要從猛獸嘴邊弄走食物,讓他用心掂掂,他是否有承受的可能。」
上官子然:「……」十四終究是十四,換湯不換藥。不逼戰王放棄小風,卻要讓小風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