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手裡抓了那片白布,從書案後慢慢踱到巫晉月的茶几邊,擋住他前面一大片燭光,將白布置放在那茶几上,一臉正氣卻漫不經心,緩緩道:「此物不在於它本身的價值,而在於它關鍵時候起的作用。」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巫教主,不覺得此言溫暖而熟悉?」
巫晉月一聽,瞬時明白過來,自己已經入了宸王的話網,他一再問當事人是不是白布主人,經自己肯定,此刻卻是有意將意料中的人轉到已亡的清音身上。若白布主人是清音的話,那戰王的回信寫在白布上……
易宇見宸王如此,不明所以,兀自低頭暗思。
白布是主上傳過來的,是不是中間出了什麼紕漏,讓宸王對風寧身份有了懷疑?
抬首時,卻見雷必力嘴角微勾,就像獵物上了某鉤子露出的一丁丁欣悅。
易宇莫名心下一凜。
巫晉月放下摺扇,站起來,不露聲色掩下心裡的窘,笑道:「巫某真心不覺得溫暖而熟悉,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頓了一下,撫了撫額,仿佛斟酌開口,「巫某不習慣字正腔圓,一本正經的表達,特別是意味不明的。」
上官玉辰微微一頓,眸光微閃,意味莫名地道:「巫教主,你處處留情,五花八門的人全都容納。本王不過轉述一個已莫名死亡的有夫之婦向你表達愛慕之情的話,你是不是神經過敏,想也不想就意會歪了?竟莫名其妙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大抵沒算到一向冷漠自傲的宸王會這麼反擊,巫晉月一時怔愣失語。